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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分钟后听见一道浅淡的呼吸声：“老大，现在怎么办？”
“麻烦交警大队的兄弟加个班，跟他们说完事我请吃宵夜。”
余凛以最快的速度做出下面的安排，“医院那边让古邱他们把人盯紧，不能再让那傻der出事或者跑了，至于陈楠……你们联系他的家人，搞清楚他从局里回去后有没有什么异常或者见过什么人。”
电话挂断前，沈遂轻飘飘的补了句：“抽空盯着社交群。”
戚盏安愣住几秒，深吸一口气：“好。”
“你怀疑神秘符号后背的人是陈楠？”
过了最乏的点钟，几分钟前又被刺激了一下，沈遂这会儿已经没有困意，脑子转也回来了。
他盯着手机导航路线图，语气缓慢：“他可能在其中，又或者只是边缘人物。”
余凛瞬间听懂这句话真正的意思：“你认为这个符号背后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乃至一个团伙？”
一群人跟一个团伙的性质完全不同，后者是他们要需要重点留意观察的存在。
“找到陈楠后，如果他愿意说，或许你们能得到意外之喜，但……”
好奇心被拽起来，可沈遂似乎故意吊，并没有继续往下说。
“说话。”
余凛不耐烦，催促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
“但如果他只是个边缘人物，大概也问不出个一二三来。”
沈遂难得说出否定自己的话，这比他的猜测更让余凛感到意外。
当然，这基于余凛对沈遂在这起案件，对这个神秘的符号保留太多信息的前提。
在某些事情上，沈遂似乎掌握着很多信息却不愿意过多的透露，可到底是因为他所言的“没证据”
，还是单纯不想让队友知道？
就在余凛陷入怀疑跟纠结之时，耳边突然传来沈遂慢慢悠悠的声音：“你最好知道自己正在开车，你不想活可以放我下来再去死。”
——他走神了，车子开偏了。
余凛迅速收起思绪，心想等这个案子结束，他一定把沈遂扒光仔细检查检查，要是不干净，他的特调科绝对不留这人。
车子刚走直线，车屁股猝不及防被狠狠的撞了一下。
余凛握稳方向盘，刚要开口提醒沈遂坐稳时听见他问：“你最近得罪过人？”
这么明显？
就连沈遂都看得出来，那后面那辆白色雅阁上的人到底是什么想的？
余凛瞥了眼后视镜，看清楚对方还打算继续跟上来时扯了扯嘴角，不忘抽空回损沈遂：“你怎么确定是我的仇人，难道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想要你命的人？”
话音落，沈遂竟真的沉默了。
余凛原以为他被吓着，偏头看两秒，竟从他的脸上看到认真思考的模样。
沈遂不是吓着，而是在思考雅阁上的人到底是不是冲着他来的。
“不是冲你。”
余凛硬生生的将他思绪拽回来，“抓稳，我要开始炫技了。”
刺啦——
余凛扎扎实实打了方向盘，车子在马路上划出一条痕，趁着后车没反应过来时掉了个弯儿，拐上郊外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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