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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局审讯室不是用来给嫌疑人讨价还价的地方，更不可能让犯罪嫌疑人威胁拿捏。
“你要是不愿意说，就待到你愿意说为止。”
余凛低声冷言，“我不是非要知道你嘴里这份秘密，但你带着这份秘密走出这道门会去哪儿可不好说。”
“你威胁我？”
余凛：“不，我是在帮你。”
他说完，沈遂接着往下：“警方迟早能找到真相，但如果你愿意配合，或许能给你犯过的错做点弥补。”
如此，余凛确实是在帮他。
绕了一圈，陈楠又回到刚才的话题。
“我从蓝若那儿听说她有个很厉害的网友，她给我转述很多那个神秘网友跟她说过的话，言论听起来……非常奇怪。”
说起这个人，陈楠是皱着眉的，那似乎是个他不认同的人。
“你有没有跟这个人直接沟通过？”
陈楠摇头：“蓝若对关于这个人的消息很谨慎，我怎么试探都打听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有好几次我都怀疑那是她虚构出来的人物。”
顿了话，陈楠直接切断他们会有的怀疑：“她不是精神分裂。”
如果蓝若不是精神分裂，那这个神秘人就真实存在。
余凛偏头看向沈遂，后者甚至没看他也猜到他的意思，于是点了下头。
“你见过这个符号。”
余凛拿过沈遂在本子上画的符号，几乎要贴到陈楠的眼前，而且他用的是陈述句。
他很确定，陈楠认得这个符号。
“蓝若画给我看过。”
陈楠盯着眼前的符号，似乎回忆起什么，脸色有些难看，嗓音微颤，“她说起那个人的时候无意识画出来的，但很快就被她抹掉，并且绝口不提那是什么。”
“不对。”
沈遂眯起眼睛，“你没有说完。”
而被遗漏的部分，正是让陈楠不自然的原因。
陈楠无措的抓起桌面上的纸杯，可将杯子抬到顶，也没入口一滴水，直到瞥见手边多了个装满水的纸杯。
他扭头看了一眼将自己那杯没有喝过的水递过来的沈遂，接过后一口饮尽，似乎调整好情绪才开口：“很奇怪。”
陈楠真的不太愿意回忆那段记忆，但他知道自己必须要说，于是不得不再次鼓起勇气。
“不管是画这个符号还是提起那个人，蓝若的表情都变得无比奇怪，她似乎在虔诚的供着某个人或者……某样东西。”
说到最后，陈楠身体不自主的抖了一下，像是回忆起不太愿意面对的事。
那个时候的她，不是直播镜头里的蓝若，不是他喜欢的蓝若，甚至不是正常人该有的样子。
“所以你认为她被控制？”
不是怀疑，而是认为，前者没有根据，后者却是定论。
陈楠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是，从怀疑到认为，我花了好久，给她砸了很多钱，我不在乎那些打水漂的钱，我只希望她能恢复，做个正常人。”
余凛嗤之以鼻：“听起来你还挺喜欢她呗。”
陈楠喉咙滚了滚，愣是没一句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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