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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凛没想把事情闹大，就没人对方追踪，但他心里也有了个数。
——他大概是被沈遂的敌人盯上了。
他鬼使神差的翻开微信发出一条莫名其妙的消息。
酒店浴室。
沈遂躺在浴缸里，边上的手机忽然震动，是新消息提示音。
连着震动两下，他才抬手拿过手机，单手操作。
【余凛：沈博士，睡了没？聊五毛线的？】
【余凛：看上你的人到底是谁？】
不加掩饰的试探倒没让沈遂有任何不舒服，但他没打算回。
刚要摁灭手机，对话框紧接跳出新消息：
【余凛：我俩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吧？】
看到这句话，沈遂顿住动作，盯着看了好几秒，最终把电话拨出去。
对面秒接：“专家这么晚没睡呢？”
沈遂没接他话茬，冷着语气：“他们什么时候找的你？”
“我可什么都没说。”
沈遂沉默了好几秒，隔着电话，余凛根本就猜不透他在想什么，然而他却被猜透了。
“刚才？”
沈遂问。
余凛：“……”
他在沈遂面前穿衣服了吗？
得到答案，沈遂语气更加冷冽，带着不容拒绝的警告：“别插手，他们不会真的对付你。”
毕竟是淮南城余家少爷，还是市局乃至省厅都好看的刑警，无冤无仇的人不可能针对他，也没有针对他的必要。
然而，凛少头铁。
“如果我非要插手呢？”
“那你就等着陪我一块死。”
余凛觉得，沈遂有时候也挺不稳重的，比如说这句话的时候。
“哥，咱就不能不死？是没辙了吗？”
“我没跟你开玩笑。”
沈遂像是嘴里含着冰块，话语跟着寒气吐出，“你少管闲事。”
这话，跟那个面具男说的一模一样。
可他越是拒绝，余凛越是好奇，也就越不肯撒手。
“不想让我陪着一块死，你最好跟我说说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余凛语气淡漠，甚至能从中听出轻松，但沈遂听得更清楚的是轻松背后的不容拒绝。
他是打算头铁到底了。
“嘟……”
沈遂没有任何回应的挂断这通电话。
他从浴缸起身，穿上浴袍裹紧，拿着手机走出浴室，站在明亮的落地窗前，他终于拨通姜佰昀的电话号码。
特调科没灯火通明到天亮，十点多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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