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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月摸到唇角血迹，突然笑出声。
她当着众人的面扯开旗袍盘扣，露出锁骨处朱砂痣：＂顾先生不妨再打重点？＂人群哗然中，她将染血指尖按在信笺火漆印上，＂就像那晚在裴府书房...＂
顾明渊瞳孔骤缩。
这个反应让沈昭月浑身发冷，她终于确认——眼前人就是前世那个亲手递来毒酒的夫君。
王局突然举枪对准顾明渊：＂都别动！
小张，马上联系国安...＂话音未落，整栋大楼突然断电。
应急灯亮起的瞬间，沈昭月看见顾明渊腕表闪过红光。
＂得罪了。
＂顾明渊突然拦腰抱起她，撞开安全通道的门。
沈昭月发狠咬住他肩膀，血腥味在口腔漫开时，听见头顶传来闷哼：＂你每次咬的都是同一个位置。
＂
消防通道的绿光里，无数记忆碎片突然涌入。
沈昭月看见穿西装的顾明渊站在实验室里，手中试管装着她的血样；看见林美云对着梳妆镜，将沈星遥的脸皮慢慢揭下...
＂放开我！
＂她屈膝顶向对方腹部。
顾明渊踉跄撞在墙上，却将她护得更紧：＂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对抗什么。
＂
楼下传来密集脚步声。
顾明渊突然掏出手帕捂住她口鼻，苦杏仁味钻入鼻腔的瞬间，沈昭月用尽最后力气扯落他衬衫纽扣——
锁骨下方的朱砂痣，与她前世夫君身上那颗分毫不差。
昭月睁开眼时，手背上的输液针随着她起身的动作扯出血珠。
她盯着雪白床单上晕开的红点，恍惚间又看见前世喜帕滴落的毒酒。
＂脑电波异常波动持续了十七分钟。
＂穿白大褂的医生推门而入，金丝眼镜后藏着审视的目光，＂沈小姐昏迷时一直在说古语。
＂
沈昭月抚上太阳穴，那里还残留着面具强行剥离的灼痛。
病房电视机正播放午间新闻，女主播甜美的声音传来：＂沈氏集团股价今日暴跌，疑与林美云女士涉嫌伪造文书案有关...＂
镜面电视映出她此刻的模样——真丝病号服领口微敞，锁骨处的朱砂痣红得刺目。
这具身体残留的肌肉记忆突然苏醒，她抓起床头柜上的玻璃杯狠狠砸向电视。
＂哗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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