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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开它，里面静静躺着两封泛黄的信件和一只老式U盘。
她没有立即翻看，而是直直地看着那封信——收信人一栏，是她的名字。
“昭月。”
她母亲留下的笔迹，在纸面上依旧清晰。
顾明渊在一旁看着，神情复杂。
他记得这栋房子，十三年前，他曾在后门看过昭月母亲一次。
那女人与昭月长得极像，神色却比昭月还要冷。
“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他低声问。
昭月拿起信，轻声道：“因为现在，我终于有资格揭开这些。”
她缓缓拆开信纸，纸张在她指间微微颤抖。
“昭月，当你看到这封信时，妈妈可能已经不在了。”
信开头便是决绝的死亡预言。
“这不是一次意外，而是一次交易。
我知道这架飞机最终会出事——但我必须登上它。
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保住你父亲最后的协议。”
昭月神情微动，手指顿住。
“他……曾妥协。
他在夜幕计划中签下过协议副本，却又在事后试图销毁证据。
这是他的懦弱。
但我不能像他一样。”
信纸上的字迹微微倾斜，却清晰可辨。
“我选择这场牺牲，是因为只有死亡，才能让你活着不被追杀。
我曾在协议最后一页加上了条件——若我死，则协议永久冻结，不得启用。”
“但我知道，他们终有一日会想再启动它。
所以我把副本藏在老宅地下密室里。
你要自己决定是否打开。”
昭月闭了闭眼，轻声问顾明渊：“你知道这个吗？”
顾明渊沉默良久，低声道：“不全知道。
我知道她加了限制条件，但不知道……她是以死作为代价。”
昭月轻笑了一声，笑意里有苦涩：“你当然不知道，你那时候……只管技术执行，不管人死活。”
顾明渊目光暗了些。
“我确实做了——她飞机上的安全系统，是我动的手脚。”
他的声音极低，却毫不闪躲。
“但我以为，那只是一次‘干扰’。
我没想到，她……已经决定赴死。”
昭月站起身来，目光直直地落在他身上。
“所以，她死不是你杀的——但她是为了你们这些科技理想主义者而死的。”
顾明渊一怔，脸色苍白中透出复杂。
“我不需要你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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