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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味被急促的呼吸搅得更刺鼻。
昭月攥着采样袋退到窗边，顾明渊的袖扣擦过她耳际，在玻璃上撞出脆响。
＂沈小姐好手段。
＂他抬手撑在她耳侧，白大褂布料在钢化玻璃上磨出沙沙声，＂经侦科都敢招惹？＂
昭月偏头避开他领口的雪松香，目光扫过他泛青的下颌——这人连熬三夜监工竟不见疲态。
急救床轮子碾过她脚边时，她突然抬膝顶向他小腹：＂顾总监该解释的是这个。
＂
金属门禁卡擦着他腰线划过，在瓷砖地弹跳两下。
经侦科王组长弯腰去捡，林美云的珍珠项链突然崩断，莹白珠子噼里啪啦砸在证件袋上。
＂我的南洋珠！
＂她尖叫着蹲下，浅粉美甲扫过王组长手背。
昭月抢先半步捡起卡片：＂磁条烧熔温度至少200度。
＂她转向病床，沈星遥正把输液针往血管里怼，＂实验室烘箱事故记录显示......＂
＂姐姐非要逼死我吗？＂沈星遥突然扯开纱布，膝盖伤口渗出黄绿脓液，＂今早你让我去顶楼取样......＂
＂患者创面感染！
＂护士长推开昭月。
监护仪警报声里，顾明渊慢条斯理整理着袖口：＂十点零七分监控显示，沈医生确实刷卡进入B区。
＂
昭月瞳孔微缩。
上周他亲手拆了B区三个摄像头，说是要为艺术装置腾位置。
林美云揪住她衣领：＂你故意让遥遥碰强酸？＂
＂是您批的绿植防腐剂采购单。
＂昭月拽出塞在后腰的平板，调出审批流程截图。
顾明渊的电子签名旁，防腐剂用量足足超标四十倍。
沈星遥的啜泣戛然而止。
窗外起重机忽然发出刺耳摩擦声，昭月瞥见钢索在阳光下发蓝——那是强酸腐蚀后的痕迹。
＂先查这个。
＂王组长将门禁卡插进读卡器，急诊屏瞬间弹出八条夜间记录。
最后一条在23：59分，持卡人竟是三个月前离职的老园丁。
顾明渊轻笑出声：＂沈小姐夜会老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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