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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不怕他撒谎,她怕的是——他早已不打算再让她知道真相。
电梯门开时,迎面出来的是顾明渊的助理,带着一贯的职业笑容:“夫人,顾先生让您先到办公室等他,会议还需要十分钟。”
昭月点头,跟着走进熟悉的总裁办公室。
助理关门离开前,还低声道:“咖啡照旧吗?”
“谢谢,不用。”
她微微一笑,却不温不火。
门一关上,她转身扫了一圈。
这间办公室她来过不止一次,陈设没有变,书柜一尘不染,落地窗后是半个城市的早高峰。
可今天,她忽然觉得这间房间安静得过头——像一个设好的场,等着她落座。
她不坐,而是走到落地窗前,背对着门站着。
脚步声准时响起,十分钟不到,门被推开。
顾明渊进门,身穿深灰西装,白衬衫一丝不苟,脸上神色平稳,手里还夹着一份资料。
“你来了。”
他说得平常。
昭月转身,眉眼平静:“我不该来吗?”
“不是这个意思。”
他合上门,将资料随手放下,走到办公桌后坐下,“昨晚的事我听说了。”
“你听谁说的?”
她问,声音淡得几乎不带起伏。
他略一停顿,视线在她脸上停了两秒,像是想说什么,最终只是道:“王哥跟我提过。”
“王哥并不知道纸条的事,也没跟我去仓库。”
她盯着他,眼神冷下来,“你怎么知道我去仓库?”
顾明渊沉默了一下,终于缓缓抬头:“因为我看到了监控。”
“你一早就看了监控,却没有联系我?”
她声音不大,语气却一寸寸逼近。
顾明渊放下笔,手指叩了叩桌面:“我想知道你会怎么做。”
昭月心头微震,眼底划过一丝难以掩饰的讽意。
“所以你昨晚不联系,是在试探我?”
顾明渊不语。
两人对视,空气像是凝固了半秒。
昭月终于低笑一声,转身走向他面前,手指压住桌沿,靠近他,语气极轻:“你知道吗?如果我昨晚再多留五分钟,警察就能当场看到那张纸。”
“那样一来,不仅我清白难辨,你沈氏的仓库,也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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