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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渊不再说话，只是将下巴微微抵在她的鬓角，呼吸微弱却温热。
“够了。”
两公里后的废弃岗亭边，一辆灰绿色的越野车果然停在那里。
车窗上满是泥浆，后座打开，车厢里塞着医疗箱和简易担架。
林素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接应只能送你们到边境，之后……只能靠你们自己。”
昭月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目光锋利。
林素被盯得一阵不自在，忽然轻声问：“顾明渊这条命……你会一直守着吗？”
昭月淡淡一笑：“他死我就死。”
“所以他不能死。”
林素沉默了一瞬，点头：“那我欠你一个人情。”
“你还不起。”
昭月冷声道。
林素没有再说话，只是退开一步，看着他们上车。
刀疤男快速检查了车况，确认无炸弹与追踪器后才上车。
昭月抱着顾明渊坐上后排，动作极轻极稳，像护着整个世界。
车门关闭的刹那，林素站在夜风中，目送他们离去，神情复杂。
车子开进边境线附近的小道，刀疤男猛踩刹车。
车停下。
远处，一架直升机缓缓降落，风压带起一片尘土。
舱门打开，一名穿着军绿色外套的男人跳下直升机。
是他们在内线的联系人——“老梁”
。
“快！”
老梁挥手示意。
昭月没再犹豫，她搀扶着顾明渊上了飞机。
风声隆隆，直升机缓缓升空。
顾明渊靠在她肩头，低声问：“我们算……逃出来了吗？”
昭月垂眼看着他，眼中有风暴，也有光。
她轻轻开口：“不，顾明渊。”
“我们是，把命，抢回来了。”
直升机在黑夜中远去，林素站在山口，掏出耳麦，声音低哑：“他们走了。”
耳机那头，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传来：
“很好。
下一步——让昭月回总部。”
“她该回来面对，她父亲留下的那份协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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