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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月走近一步，眼神锋利，“我只是想你记住，她死，不是无意义的。”
“所以你最好也活着，把她留下的火种……用到正确的地方。”
顾明渊看着她，喉头滚动，半晌才哑声道：“你已经变了。”
“变冷，也变狠。”
昭月挑眉，眼底有淡淡讽意。
“你觉得我是应该哭着让你原谅我妈的死，还是该跪下来求你原谅？”
“我只是不想再做那个谁都能决定命运的‘昭月’了。”
顾明渊移开视线，唇角扯出一丝苦笑：“你从来都不是谁能决定的人。”
“可你愿意为我改变。”
昭月怔住。
片刻后，她别开头，声音有些发涩：“我不是为你改的。”
“是为我自己。”
他们在老宅住了一晚。
第二日清晨，昭月独自打开了地下密室。
那是一个极小的空间，只有一盏吊灯和一排封存文件柜。
U盘内，是完整的夜幕计划草案——包括人类生育基因干预、行为预测算法、灾变预演系统等多个敏感模型。
而协议副本，则是她父亲用手写的方式，一页页誊录的文件。
“他怕留电子档。”
顾明渊站在她身后，轻声说，“怕被监控。”
昭月点头：“他胆小，却不是坏人。”
她将文件翻阅完毕，最终将其中两页抽出，放进贴身口袋。
“接下来去哪？”
顾明渊问。
昭月合上柜门，眼神沉静如初：“去总部。”
“是时候……把这份协议，交给所有真正应当知道真相的人。”
她缓缓转身，迎着晨光的方向走去。
风吹起她的风衣，她的眼神坚定，步伐干净利落。
顾明渊望着她的背影，忽然意识到——
那个曾经依靠他、愿意为爱放弃的昭月，已经死在了那场爆炸前。
而现在的这个人，是烈火中熬出的钢。
她冷，却有光。
他低声道：“我会一直跟着你。”
“直到你不再需要我。”
昭月没回头，只是轻轻说了一句：“那你就永远别走。”
总部会议室内，林美云将手中文件啪地甩在桌上，冷笑：“昭月回来了？呵，她以为靠一纸旧协议，就能翻盘？”
一旁的沈星遥抿唇，眼神微闪，却没有出声。
而她们背后的落地窗外，车灯亮起，一道熟悉的身影缓缓走入光影之中——是昭月。
她站定，笑意锋利：
“翻盘？”
“我今天，是来掀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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