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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南川站定，转过身来，道，“咱们可不是第一次见面——”
“——凌阁主”
第十八层，又恢复了冰冷黑暗，只不过四周用莲花做灯盏，细火燃烧，照得通亮。
凌凝雨坐在正中央，未戴白绫，仍闭着眼，露出一张姣好面容。
他是俊美的，但更偏向于雌雄莫辩的美，眉目若三春烟雨，一双桃花眸即使是闭着，也不难窥见以往的风采。
凌凝雨说话仍是客客气气的，像是戴了张假面，道：“之前只是帝尊单方面见过我。”
陆南川刚想问什么，耳边传来陆北泽焦急的声音：“南川，速离开！”
之前陆北泽从未开口说话，陆南川还以为陆北泽有些气他冒失走开，才没有搭理自己。
原来一直开了元神互通，在看着么？
没想到，陆南川还未来得及回句话，凌凝雨就笑了笑，道：“三清找你吧？抱歉，只能先掐断你倆说话了。”
他话音刚落，陆南川耳畔就一片死寂。
陆南川感受不到陆北泽的存在。
陆南川谨慎地退后一步。
凌凝雨比他想象地还要危险，绝不是大众所以为的，手无缚鸡之力、仅仅记忆卓绝的久雅阁阁主。
陆南川道：“凌阁主可是要我性命？”
“算是。”
凌凝雨勾唇一笑。
陆南川道：“咱俩有仇？”
凌凝雨摇头：“没有。”
陆南川了然。
不是寻仇，那就是有其他用途，问道：“让我当个明白鬼？”
凌凝雨抚摸着膝盖上的白绫，布绸角落，一朵小巧的芙蓉栩栩如生。
那本是他用来覆眼之物，陆南川却越看越熟悉。
“想必帝尊也猜得差不多了吧，不如你来猜猜，我想做甚？”
凌凝雨倒是不急，慢悠悠地道。
陆南川灵光一闪，想了起来：“浮生若梦？你手上的白绫，是萧姑娘的？”
凌凝雨没肯定，也没否认，闭着眼，只是唇边的笑更加意味深长。
“你想要复活她。”
陆南川肯定地道，“可是，元神破碎，肉身受损，五感尽失，人死不能复生，凌阁主又为何执着？”
凌凝雨终于开口了，道：“人死能复生，只不过要依附于魔物，它们能将别人的魔气化为己用，也只有魔物能如此这般夺取，包括性命，也能夺取。
入梦修补元神，巫骨族重塑肉身，至于你，帝尊……”
他低低一笑。
陆南川眯眸。
“你本就是欲念所生，有你在，五感何愁不得？”
四周阵法逐渐浮现本来的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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