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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记得当她在台上不慎摔倒时，台下角落里爆发的不友善的哄笑，以及陈默气的要暴揍那群男生的样子。
那天放学后，顾琳并没有和他们一起回孤儿院，他和陈默在回孤儿院的必经之路上等了很久，直到太阳落山，才看见顾琳一个人低着头、拎着一双高跟鞋、一瘸一拐的出现。
他点了点头：“记得。”
顾琳的嘴角牵起一丝自嘲的弧度：“那时候，我们班的男生总是笑话我粗糙的像个男孩子...直到有一天，我的同桌告诉我，男生都是喜欢漂亮的女孩子的。”
她顿了顿，“于是，我央求院长妈妈给我买了条裙子，还在文艺汇演那天偷偷拿走了她的高跟鞋。”
她的声音更轻了，“那天，我还幻想能成为某个人眼中的焦点呢。”
她转过头，目光看向陆川平静的侧脸，眼里的喜欢快要藏不住，“结果，却成了全校的笑话。”
她记着自己最后紧绷着身体，伏上陆川当时并不算宽阔的后背时，那种所有委屈和慌乱都消失了的安心。
“还好那时候有你...和陈默。”
陆川没有回应，夜风吹过路旁的树叶沙沙作响，于他而言，那段青春岁月里的相互扶持，是朋友间再自然不过的举动。
陈默一边应付着电话里李伟对他今日早退的唠叨，一边无意识的沿着街道向前踱步。
直到李伟终于挂断电话，他才松了口气，回过神来发觉自己已经走到了一个亮着光的蓝色棚子前。
一股诱人的香气从棚子内传了出来，猛地钻入了他的鼻腔，同时也唤醒了他尚未满足的胃。
他停住了脚步，谨慎的四下看了看。
街道冷冷清清，偶尔走过一两个行色匆匆的路人。
他还在犹豫，几名大学生模样的客人从棚子内说笑走出，透过微微晃动的门帘，他看见了室内仅剩的那一桌客人。
他的视线停住，在明亮灯光的照射下，那个正兴奋的比划着说话的女孩面容尤为清晰。
他重新戴好口罩，撩开门帘，直接走到桌边，屈起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
林麦和肖涵正聊得投入，来人的身影遮住了灯光，手指落在桌面上的动静使两人一同抬头。
“是你？”
“陈默老师？”
林麦和肖涵异口同声，语气里是满满的惊讶。
陈默摘下口罩，先是看向瞪大眼睛的肖涵，声音轻快，“好巧啊，肖老师。”
随后他又看向林麦，眼里的笑意更深，“又见面了。”
肖涵来回看着两人：“你们认识？”
林麦回过神来，平市电梯里那个戴着口罩看不清面庞、善意帮她解围的男人，与眼前的男人面容重合在一起。
看着肖涵望向自己的好奇的眼神，她略显尴尬的笑了笑：“这该从何说起呢...”
陈默倒是觉得更有趣了，他看向两人，礼貌的询问：“不知道是否方便和两位拼个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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