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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羽毛，你是不是不太开心啊？”
“没有啊。”
“肯定有，你平时说话是这样的，你现在说话是这样的。”
引鹤来没忍住笑出声来，“这样这样是怎样啊？你好搞笑。”
“就你平时说话声音是有一点上扬的，刚刚你说话一直平平的，所以你肯定不太开心。”
“你怎么这么敏锐啊，小鱼。”
“因为是你，所以我总是忍不住特别关注啊！
你的情绪我都想知道。”
“小鱼，我今天一点都不开心，我好难过啊！”
引鹤来的声音拉得很长，尾音都带着一点颤抖。
“今天发生什么了，你愿意告诉我，和我分享吗？”
况野听到对面的声音透着脆弱，就忍不住想立刻飞到他身边，陪在他身侧，而不是隔着手机的冷冰冰的安慰。
“你说一个男生如果留长发染发是不是就代表他学坏品行不正啊？”
“怎么了？谁说你品行不正了？”
听到对面沉默一会，况野大概明白他的意思，说他的人可能是他家人，但是他不太想明说。
“一个人的品行怎样，染发、纹身这些都不能直接看出来，现在染发的人哪个不是为了让自己更美形象更突出，纹身也是，你能说纹着花臂的大哥就一定就是那种社会人吗？这都不一定，都是刻板印象。”
“所以，小羽毛，你也不要胡思乱想啦~你超好的！”
况野毫不犹豫地猛猛夸夸他。
“那你觉得幸福更重要……还是面子更重要？”
“这个还要思考吗？是个人都知道幸福更重要啦，面子在幸福面前只能往后排。”
要是面子更重要，我现在都还在等追求的机会呢！
“可是为什么还是有这么多人，因为害怕丢脸而选择跟一个人耗下去，为什么呢？”
引鹤来真的不明白这个，他从小就开始想这个问题。
就像发现第三者的时候，往往都是正宫和小三撕逼，而不是和犯错的男人呢？
他以前小时候还很同情正宫，后来看多了，开始变得麻木了，甚至看到美美隐身的犯错者稍稍示弱表示改正，她们就会相信并原谅，感到疑惑不解。
这个过程一直重复，甚至开始想，为什么不在第一次发生就抽身离开呢？
为什么呢？
况野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没经历过，还有人与人之间的思维是有差异的，哪怕经历过同样的事情，他们也无法完全做到感同身受。
“每个人的选择都是由他们的经历和价值观塑造的。”
况野的声音平静而温和，像是在安抚一个迷茫受伤的孩子。
“有时候，面子对于他们来说，可能比内心的痛苦更重要。”
“也有可能不是面子问题，是利益问题，在做一个决定的时候，肯定会经过多方考虑。”
引鹤来双眼无神怔怔地看着天花板，“但是，这样值得吗？为了一个虚无的面子，牺牲自己的幸福和未来？”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迫切，仿佛在寻求一个答案。
况野沉默了一会儿，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也许，他们认为这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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