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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起,你负责劈柴和挑水。
一天三顿饭,管饱,工钱……哼,先干着看吧。
要是敢偷懒耍滑,仔细你的皮!”
说完,便不再理他。
白晟也不在意,默默地走到柴房,拿起了斧头。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他一边机械地劈着柴,一边在心中默默运转起《万妖诀》的法门。
一丝丝微弱的天地灵气,开始向他汇聚,融入他的西肢百骸,修复着他因强行化形而受损的根基。
劈柴,挑水,吃饭,睡觉。
白晟就像一个最本分的杂役,沉默寡言,任劳任怨。
但他那双冰冷的眼睛,却在暗中观察着百草堂里的一切。
药材的种类、价格,伙计们的言谈,管事的习惯,甚至是那位许家娘子的行踪。
他发现,那位许家娘子,似乎是这百草堂真正的主人。
她不常露面,但每一次出现,都会让整个药堂的气氛变得肃然。
所有的管事和伙计,在她面前都恭敬得如同仆人。
他从其他杂役的闲聊中得知,这位娘子,名叫许芷柔,是百草堂东家许员外的独女。
但许员外体弱多病,常年卧床,所以这偌大的家业,实际上都由这位年纪轻轻的许芷柔在打理。
而且,传闻她手腕极高,心思缜密,清河县里不少想打百草堂主意的地痞流氓,都在她手上吃过大亏。
是一个不简单的女人。
白晟对她的兴趣,越来越浓。
不仅仅是因为那种莫名的亲近感,更是因为,他从这个女人身上,闻到了同类的气息。
一种为了生存和欲望,可以不择手段的、属于强者的气息。
这天傍晚,白晟挑着满满两桶水,从后院的水井走向厨房。
路过一处花园时,他看到许芷柔正一个人站在一株盛开的牡丹花前,静静地出神。
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侧脸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光,冲淡了她平日里的锐利和威严,多了一丝难得的温柔和……寂寥。
白晟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他看到,一条通体碧绿的小青蛇,正悄无声息地从花丛中游出,缓缓地靠近许芷柔的脚边。
那是一条竹叶青,剧毒。
而许芷柔,似乎完全没有察觉。
白晟的瞳孔,猛地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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