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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轻轻地，捏住了小青那光洁的下巴。
他的手指，冰冷。
小青的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妩媚的笑容。
她以为，他……屈服了。
然而，下一秒。
白晟的眼中，所有的挣扎与犹豫，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比万年玄冰还要寒冷的……平静。
“你很聪明。”
他缓缓地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聪明到……让我觉得很危险。”
小青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所以，”
白晟的手指，微微用力，捏得她的下巴都有些变形，“在我没有想清楚之前，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
“我的女人，是死是活，由我来决定。
还轮不到你，一只小小的青蛇精，来指手画脚。”
“滚。”
最后一个字，他说得轻描淡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小青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她能感觉到，一股庞大到让她灵魂都为之战栗的恐怖气息，从白晟的体内，一闪而逝。
那是……血脉的压制！
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绝对的、碾压式的威压！
她引以为傲的修为，在这股气息面前，渺小得如同一只蝼蚁。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谷主，会称他为“圣子”
。
“是……奴家……知错了。”
她挣脱了白晟的手，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惊恐地跪了下来，身体抖如筛糠。
之前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奴家这就滚，这就滚……还请圣子大人……息怒……”
她连滚带爬地，逃出了书房，仿佛身后有厉鬼在追赶。
首到小青的气息，彻底消失在百草堂的范围之外，白晟才缓缓地，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他的手心，己经满是冷汗。
刚才，他差一点……就真的动心了。
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望着静心阁那依旧亮着灯火的房间，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许芷柔。
你对我而言，到底……是一个可以随时牺牲的棋子，还是……
他第一次，对自己那颗早己冰冷的心，产生了怀疑。
而就在这时，鬼将煞一，突然单膝跪地。
“主人，属下……有事禀报。”
“说。”
“刚才那女妖身上，有另一股……很淡，却很熟悉的气息。”
煞一缓缓地说道，“是……许长德府中，那名失踪的客卿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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