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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托盘中，放着几片湛蓝的药片和一杯清澈的水。
护士温柔、但不容拒绝地将药片和水递给陆烬。
陆烬接过药片，指间触碰到杯壁的刹那——
右眼球猛地一颤！
视野诡异地分裂了：
左眼看到依旧是清水；
右眼金色瞳孔中，那杯水晃动着变成一杯浓稠、深红的污血。
散发着浓重铁锈和腐败腥气。
陆烬的动作停顿了半秒。
“怎么了，陆烬？”
护士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努力挤出笑容，但却僵硬得像是有双无形的手，扯着她的嘴角向上提。
空洞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陆烬的脸。
少年抬起头，露出毫无破绽、天真的笑容，摇了摇头。
“没事。”
陆烬无比自然接过水。
一饮而尽。
不带一丝犹豫。
护士似乎“满意”
了，她转过身，以一种奇特的、带着某种节律的步子，走向隔壁床枯瘦的老头。
护士的视野盲区，陆烬迅速偏过头，将含在口中的那口“东西”
吐在床边桌上。
右眼视野中。
他吐出根本不是什么清水，而是一滩黏腻暗红的血水，里面还混杂着几块无法辨认的肉质组织。
“这到底怎么回事？”
陆烬的胃部剧烈痉挛，他强行压下呕吐的欲望。
是右眼球的问题？
还是？
陆烬抬头望向护士的背影，忽然瞳孔一缩。
左眼中的护士没异常，正在准备药物。
但右眼球的视野中：
护士后腰处的衣物和皮肉赫然消失一大块，留下碗口大、血肉模糊的空洞。
暗红血从洞口不断渗出，滴滴点在地板上，拖行出一条长长的、黏腻的血痕！
护士停在老头床前。
将手指深深插入腰间的伤口，搅拌了几下，随后熟练地抠出几块拇指大小的暗红肉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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