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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他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选择第一条路。
我相信政府，相信法律，会给我们一个公正。
擎天投资就算再难，也会坚持到底。
该我们承担的责任，我们绝不推卸。
但不该我们背的锅，我们也绝不妥协！”
他选择了最艰难、最危险的那条路——坚持到底！
李省长端着茶杯的手微微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审视，甚至似乎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但他很快恢复了平静，淡淡地道：
“年轻人，有魄力是好事。
但你要想清楚，这条路，九死一生。
省里可以协调调查，但不可能给你任何额外的担保和庇护。
所有的后果，都需要你自己承担。”
“我明白。”
林凡重重地点头，“无论什么后果，我自己承担。”
“好。”
李省长放下茶杯，站起身，这意味著谈话结束，“你的态度，我知道了。
回去等通知吧。
调查组的事情，省里会研究。
至于你公司眼前的困难…还是要靠自己想办法克服。”
林凡也站起身，向李省长深深鞠了一躬：“谢谢李省长。”
走出省政府大楼，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林凡却感觉浑身冰冷。
他做出了选择，一条无比艰难的选择。
前途未卜，生死难料。
然而，就在他坐进车里，准备返回公司时，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内容只有一句话：
“不识抬举。
那就别怪我们按规矩办事了。”
林凡盯着这条短信，瞳孔骤然收缩。
按规矩办事？他们还有什么“规矩”
？
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了他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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