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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商局调查的风波如同一盆冷水，浇醒了略有得意的林凡。
他意识到，在这个法规尚不健全、人情关系错综复杂的年代，过早暴露财富和能力只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经过深思熟虑，他决定暂时放缓扩张步伐，专注于现有业务的巩固和优化。
文化宫的柜台前，林凡看着来来往往的顾客，心中己有新的规划。
他找来木匠，将原本简单的玻璃柜台改造成分层展示架，每层底部安装小灯泡，让陈列的商品更加醒目。
他又从南方引进了一些新颖的小商品：电子表、折叠伞、印花衬衫...这些在江城还很少见的货品很快吸引了年轻人的目光。
“凡哥，你这柜台弄得真亮堂！”
赵大军周末来帮忙时忍不住赞叹，“跟百货公司似的！”
林凡笑了笑，递给赵大军一张清单：“今天你去批发市场进这些货，记得多比较几家价格。”
随着生意逐渐稳定，林凡开始发展下线分销网络。
他找到了几个在厂区门口摆摊的小贩，以略低于零售价的价格批发商品给他们。
这样一来，虽然单件利润变薄，但销量大增，总体利润反而提高了。
更重要的是，这种模式减少了他自己零售的时间精力消耗，让他能够专注于更大的谋划。
一个月后，林凡筹集了足够资金，再次踏上了前往上海的旅程。
绿皮火车依旧拥挤嘈杂，但这次林凡的心境己大不相同。
他不再是那个对未来充满不确定的迷茫青年，而是一个有着明确目标和计划的创业者。
在上海，郑明见到林凡时明显有些惊讶：“这么快就回来了？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林凡从包里取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郑重地放在桌上：“郑老师，我是来还钱的。
多谢您上次雪中送炭。”
郑明打开信封，看到里面整整齐齐的一沓人民币，更加惊讶了：“小林，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他数了数金额，发现比约定的本金还多出一些，“这利息也太多了吧？”
“应该的，没有您的帮助，我也不可能抓住那些机会。”
林凡真诚地说。
郑明赞赏地点点头，收下钱后压低声音说：“小林，你这么有本事，我有个内部消息，可能对你有用。”
林凡立即竖起耳朵：“什么消息？”
“听说国家即将开放国债期货交易，这是一个全新的投资领域。”
郑明神秘地说，“如果你有兴趣，可以提前学习准备一下。
这事儿还没公开，只有圈内少数人知道。”
林凡心中一震。
国债期货！
这正是他等待的下一个机会。
作为金融专业人士，他深知国债期货市场的潜力和风险。
在90年代初，这个市场刚刚起步，由于参与者缺乏经验，市场波动极大，存在大量套利机会。
“郑老师，您能详细说说吗？”
林凡强压住内心的激动。
郑明解释道：“国家即将推出国债期货交易，为投资者提供新的投资渠道。
初步计划在上海证券交易所试点，可能明年年初就开始。
现在正在制定交易规则和培训从业人员。”
林凡知道，这个市场开放初期，由于缺乏经验和有效监管，将会出现许多在现代金融市场难以想象的价格偏离和套利机会。
凭借他的金融知识和对历史走势的了解，完全可以在这个市场中获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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