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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先生，你告诉我这些，目的是什么？”
林凡缓缓问道。
钱先生咽了口唾沫，将手中的牛皮纸袋往前推了推：“林总，我知道空口无凭。
这里面…是一些东西，关于宏远和徐明辉的。
有些账目的复印件，一些私下协议的照片，还有…还有他们可能涉嫌违规操作土地的一些线索……”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我不要钱，我只求个自保。
这些东西在我手里是炸弹，但在您手里…也许能成为护身符。
我只希望…如果将来真出了事，您…您能在必要时，帮我证明一下，我也是被蒙蔽的，或者…拉我一把……”
他的眼中充满了绝望的恳求。
林凡的目光落在那个鼓囊囊的文件袋上。
这里面可能藏着扳倒徐明辉的关键证据，也可能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将他拖入非法获取商业机密漩涡的陷阱。
“你怎么确定我会帮你？又怎么确定我不会把这些首接交给徐明辉？”
林凡语气冷淡地反问。
钱先生惨然一笑：“我赌！
我打听过您，林总。
您跟他们不是一路人。
您做实业，讲规矩。
徐明辉现在最缺的就是钱，而您刚…刚发了大财。”
他顿了顿，“我把这东西交给您，至少比烂在我手里，或者被徐明辉搜去强。
至于您怎么用…我管不了，我只求一线生机。”
办公室内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林凡能清晰地听到钱先生粗重的呼吸声和自己心跳的声音。
这是一个巨大的诱惑，也是一个巨大的风险。
最终，林凡做出了决定。
他没有去碰那个文件袋。
“东西，你可以留下。
但我不会给你任何承诺。”
林凡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分量，“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这些东西或许能让你在关键时刻多一个选择。
但如果你是在玩火，或者想利用我，后果自负。”
钱先生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林凡会是这个反应。
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将文件袋放在了茶几上，如同卸下千斤重担，又仿佛失去了最后的依靠。
“谢谢…谢谢林总。”
他站起身，踉跄地鞠了一躬，然后匆匆离开了办公室，仿佛多待一秒都会窒息。
林凡没有立刻去动那个文件袋。
他先叫来了吴伟和孙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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