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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突如其来的“道德之问”
，并非源于空穴来风，而是发端于一场精心策划、手段卑劣的谣言攻势。
或许是“赵老板”
阵营在争夺开发区核心地块时，意外遭遇了林凡这边通过意外的组织“产业联盟”
所形成的强大阻力，令其措手不及；又或许，他们仅仅是为了延续对林凡的持续打压，不惜再次祭出阴招。
这一次，针对“林凡食品”
的舆论风暴不再是来自官方渠道的抽检刁难，而是换成了更加阴险、更防不胜防的市井手段。
几乎是一夜之间，江城几个主要的农副产品批发市场、居民区的菜市场和小卖部里，开始密集流传起关于林凡食品的各种耸人听闻的恐怖谣言：有的信誓旦旦地说在林凡酱菜里吃出了苍蝇，甚至有人煞有介事地拿出了一张模糊不清、难以辨认真伪的照片作为“铁证”
；有的则绘声绘色地描述林家为了降低成本，使用了腐烂变质的原料，还偷偷添加了国家明令禁止的有害防腐剂；更离谱的是，竟还有传言煞有介事地说，吃了林凡食品会得上某种查不出原因的怪病，说得有鼻子有眼，令人毛骨悚然……
这些谣言编造得极具细节和煽动性，在那个信息相对闭塞、普通民众对食品安全知识了解有限、缺乏足够辨别能力的年代，其杀伤力是巨大的。
尽管林凡团队反应迅速，很快通过技术手段和公开声明证实了那张“苍蝇照片”
是拙劣的伪造品，但恶劣的影响如同泼出去的水，己然在市场上蔓延开来。
恐慌情绪开始发酵，一些担心惹上麻烦的小型超市和社区杂货店，为了自保，开始悄悄将林凡的产品从货架上撤下。
消费者们更是人心惶惶，议论纷纷，林凡食品的销量应声大幅下滑，市场局面瞬间变得严峻。
“妈的！
肯定是那帮王八蛋搞的鬼！”
赵大军怒火中烧，满脸涨得通红，砰地一声撞开林凡办公室的门，冲了进来，“凡哥！
他们玩阴的，背后捅刀子，咱们也不能再当缩头乌龟了！
太憋屈！
我己经摸清楚了，就是那家专门替他们干脏活的皮包公司在散播谣言，我知道他们藏在哪个犄角旮旯！
我这就找人去，把他们那破公司砸个稀巴烂！
再叫上几个手脚利索的兄弟，摸到他们工地上，‘放点料’，比如弄点死老鼠什么的扔进他们的水泥搅拌机里，让他们也尝尝厉害，知道知道咱们不是好惹的！”
一旁的刘建军虽然没有像赵大军那样破口大骂，但他紧抿着嘴唇，眼神里同样燃烧着愤慨的火焰，胸膛起伏不定，显然内心也认同赵大军的提议，觉得面对如此下作的手段，就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瞬间充满了暴戾和压抑的气息。
以暴制暴，以恶制恶，似乎成了最首接、最痛快、最能宣泄胸中恶气的反击方式。
对方的手段如此卑劣，彻底激怒了整个团队。
林凡的脸色同样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胸中的怒火如同被点燃的干柴，熊熊燃烧。
对手的手段一次比一次下作，毫无底线，一次又一次地践踏着他忍耐的极限。
他完全理解赵大军和刘建军的愤怒，那股想要立刻反击、让对方也尝尝苦头的冲动，同样在他心中猛烈地冲撞着。
但是，他强迫自己做了几个深长的呼吸，胸膛剧烈地起伏了几下，强行将那股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想要以牙还牙的暴戾冲动，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他转过身，步履沉重地走到窗前，目光投向楼下街道上熙熙攘攘、为生活奔波的普通行人，沉默地凝视了片刻。
阳光洒在街道上，却照不进此刻他阴郁的心。
然后，他缓缓转过身，目光锐利而深沉地扫过眼前依旧义愤填膺的赵大军和同样面色铁青的刘建军，声音出乎意料地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大军，建军哥，我知道大家心里都憋着一团火，都气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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