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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猜测太过惊世骇俗！
如果为真，那意味着他推翻的旧天命，或许根本不是九天十地的“原生系统”
，而更像是一个……来自异域的“看门人”
或者“代理程序”
？
“你的意思是，旧天命，不过是异域之源的另一个马甲？”
沈长生很快便抓住了核心。
“有可能。”
海棠女帝神情凝重地颔首，“甚至，白玉京的存在，也变得可疑起来。
它高悬于九天十地之上，自古以来便接引飞仙者，但那些飞仙者去了哪里？
为何万古以来再无音讯？它会不会……本身就是那旧秩序的一部分，一个用于收割最顶尖强者的‘囚笼’？”
一个个惊人的猜测从海棠女帝口中说出，将整个宇宙的格局彻底颠覆。
这不再是简单的内部革新与外部入侵，而可能是一场策划了无数纪元的阴谋。
九天十地，就像一个被圈养的鱼塘，旧天命负责维持秩序，白玉京负责收走长得最大的鱼，而仙魔矿的异域裂缝，则是另一个虎视眈眈的捕鱼人。
“所以，”
沈长生接过了她的话，声音变得无比冷静，“你的建议是？”
“攘外必先安内。”
海棠女帝给出了她的答案。
“炼制这尊‘轮回熔炉’，动静太大，风险也太大。
一旦开始，你将毫无保留地暴露在所有存在的视野之中。
如果我的猜测为真，那么九天十地内部那些尚未被彻底清除的禁区残余，比如九幽黄泉的母神，仙魔矿深处的裂缝……它们都与旧秩序和异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是我们内部的‘坐标’和‘后门’。”
“在屋子里还有这么多隐患的情况下，你不该进行如此关键的炼器。”
她深深地看着沈长生，郑重建议道：“在完全炼成这尊熔炉之前，你应该先以你新天命之主的力量，将这些九天十地内部的旧时代残余，彻彻底底地清扫干净！
不给它们任何里应外合的机会！”
静室内，再次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沈长生看着面前那五团光华璀璨的至宝，眼中的炽热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邃如渊的平静。
海棠女帝的警示，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他立刻炼器的冲动，却也让他看到了更加宏大、更加凶险的棋局。
她的分析，合情合理。
这个险，不能冒。
“你说的对。”
许久，沈长生缓缓开口。
他大手一挥，不朽骨、五行仙金等所有材料，尽数被他收回。
那股即将撼动整个神虚的恐怖气息，瞬间烟消云散。
炼制第西兵道的计划，被他果断地中止了。
海棠女帝见状，暗暗松了口气。
她知道，沈长生听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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