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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凡眉头微皱，他不喜欢这个称呼。
他走过去，拉开门。
门外，村长张伯带着十几个村民，齐刷刷地跪了一地。
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恐与崇拜，看着陈凡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尊行走在人间的神祇。
“陈仙师，先前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们一般见识！”
“求陈仙师庇护我们黑石村啊！”
村民们磕头如捣蒜，声音都在发颤。
陈凡的目光扫过他们，平静如水。
这些人，在他被王虎欺辱时，无人敢站出来说一句话。
现在，他拥有了力量，他们便跪地乞求庇护。
他心中没有波澜，也谈不上怨恨，只是觉得索然无味。
“起来吧。”
他淡淡开口。
“黑水宗的事，我会解决。
你们，各自回家，不要在此喧哗。”
他的语气很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村民们如蒙大赦，又磕了几个头，才敢战战兢兢地起身，互相搀扶着，悄无声息地退去。
张伯走在最后，他回头看了一眼陈凡，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他明白，从陈凡一脚踩爆王虎头颅的那一刻起，这个少年，就再也不是黑石村的那个渔家少年了。
他们，己经是两个世界的人。
陈凡关上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爷爷己经下床，正在屋里兴奋地打着一套庄稼把式，虎虎生风。
看到陈凡进来，他停下动作，有些担忧地问：“凡儿，你杀了黑水宗的人，他们……他们肯定会来报复的，这可怎么办？”
陈凡走到窗边，看向黑水宗所在的方向，夜色深沉，仿佛一头择人而噬的巨兽。
“爷爷，您放心。”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冰冷。
“我没打算等他们来。”
“欠我们的，欠黑石村的，我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拿回来。”
“黑水宗，该从这世上除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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