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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一个荒诞，却又无比真实的梦。
“凡儿，你……你这是要……”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不安。
陈凡看着他，点了点头。
“爷爷，我要走了。”
“黑石村，太小了。”
“这里，容不下我。”
“我要去更远的地方，去那个……东海郡。”
“我要去那里，寻找真正的，长生之道。”
“只有我自己，真正变得强大了，才能回来，给您，也求来长生。”
爷爷的心，猛地一揪。
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
雄鹰长大了，总要飞向更广阔的天空。
他舍不得。
但他知道，他不能拖累自己的孙儿。
“去吧。”
良久，他才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家里……有我。”
“你……在外面，要……要小心。”
他的眼眶，红了。
陈凡看着爷爷，心中，也是一阵酸楚。
他走上前，轻轻地，抱了抱这个养育了自己十六年的老人。
“爷爷，您放心。”
“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等我回来的时候，我要让您，也成为仙人。”
“我要让您，看着我，站到这个世界的，最高处。”
松开手，陈凡的眼中，己经再无半分柔情，取而代之的，是如铁般的坚定。
“不过，在走之前。”
“我还要为村子，为你，做最后一件事。”
“我要给这个村子，定下一个，新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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