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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偷的！”
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陈凡看着他，摇了摇头。
“聒噪。”
他话音落下的瞬间。
身影，从原地，消失了。
“人呢？！”
瘦高个弟子瞳孔一缩，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他便听到，身旁的矮胖弟子，发出了一声短促的闷哼。
他猛地转过头。
只见陈凡，不知何时，己经出现在了矮胖弟子的身后。
他的手，正轻轻地，按在矮胖弟子的后心。
矮胖弟子的身体，僵在原地，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微微张开，脸上的表情，凝固在了那一瞬间的惊恐与不敢置信。
他的生机，正在快速流逝。
“你……”
瘦高个弟子吓得魂飞魄散，刚要拔刀。
陈凡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没有杀意，没有愤怒，只有一片死寂的，漠然的虚无。
瘦高个弟子的动作，僵住了。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头来自九幽地狱的洪荒巨兽盯住，连动一根手指的勇气，都提不起来。
“带我去见你们宗主。”
陈凡收回按在矮胖弟子后心的手，淡淡地说道。
那矮胖弟子，像一滩烂泥，软软地倒了下去，再也没有了声息。
“或者，你也想跟他一样。”
咕咚。
瘦高个弟子，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他的后背，早己被冷汗湿透。
他看着地上同伴那尚有余温的尸体，再看看眼前这个杀人如捏死一只蚂蚁的少年。
他所有的反抗之心，都在一瞬间，土崩瓦解。
“是……是……仙师……请……请跟我来……”
他扔掉手中的刀，转过身，双腿打着摆子，如同一个提线木偶，向着山门内走去。
他不敢逃。
他知道，在这个少年面前，他连逃跑的资格，都没有。
陈凡跟在他的身后，踏入了黑水宗的山门。
一路上，遇到的所有黑水宗弟子，看到是守山师兄领着一个陌生少年进来，都只是投来好奇的目光，并没有人上前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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