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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弱了。
这两个字，像两根烧红的铁刺，狠狠扎进了黑山的耳朵里。
他抱着自己那条扭曲成麻花的断臂，因为剧痛和羞辱，整张阴鸷的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你……你到底用了什么妖法？”
黑山嘶吼着，声音因为痛苦而变得尖利。
他无法理解。
他完全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
一个连灵力波动都没有的少年，仅凭肉身一拳，就废了他这个筑基中期的修士。
这己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
这彻底颠覆了他百年来建立的，关于修仙世界力量体系的全部认知！
“妖法？”
陈凡收回拳头，轻轻甩了甩手，仿佛刚才只是拍死了一只苍蝇。
“对付你，还用不上那种东西。”
他的目光，平静地落在黑山身上，那眼神，就像屠夫在打量一头己经失去反抗能力的牲畜。
“你引以为傲的修为，在我看来，破绽百出。”
“你所谓的‘黑水鬼爪’，力量涣散，速度迟缓，连给我挠痒都不配。”
“我只是，用了最纯粹的力量，打败了你。”
陈凡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凌迟着黑山那本就摇摇欲坠的尊严。
“不……不可能！”
黑山疯狂地摇头，他那只完好的左手，撑着地面，挣扎着向后退去。
他撞碎的殿门碎片，划破了他的长袍，但他浑然不觉。
恐惧。
前所未有的恐惧，攫住了他的心脏。
他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
“没什么不可能的。”
陈凡向他走去，脚步不疾不徐，每一步，都像踩在黑山的心跳上。
“在你眼中，凡人是蝼蚁。”
“在我眼中，你，又何尝不是？”
“不！
本座是筑基修士！
是仙人！
你这妖孽，你敢杀我，整个东海郡，都不会有你的容身之地！”
黑山色厉内荏地咆哮着，试图用所谓的“背景”
来恐吓陈凡。
“东海郡？”
陈凡的脚步，顿了一下。
黑山眼中闪过一抹希冀，以为自己的威胁奏效了。
然而，陈凡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如坠冰窟。
“那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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