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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转过身，向着村外那片狼藉的战场走去。
他走到那个巨大的琉璃坑前，看着满地的狼藉，和那些残破的尸体。
“这些东西，处理掉。”
他对跟过来的张伯说道。
“是，是，我们马上就办！”
张伯连连点头。
陈凡的目光，在战场上扫过，像是在寻找什么。
最后，他的视线，定格在了一块半人高的，焦黑的石块上。
那是刘胜的尸体残骸。
他走过去，从那堆碎块中，捡起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块令牌。
一块由玄铁打造，入手冰凉，正面刻着一个狰狞的龙头，背面刻着一个“刘”
字的令牌。
这是刘胜身为筑基长老的身份令牌。
陈凡将令牌拿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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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上面冰冷的纹路，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
他转过身，回到了茅屋。
爷爷己经做好了早饭，一碗热气腾腾的鱼粥，和两个烤得金黄的窝头。
这是他们以前，能吃到的最好的食物。
陈凡坐下来，默默地喝着粥。
他吃得很慢，很认真。
爷爷坐在一旁，看着他，也没有说话。
一顿早饭，在沉默中结束。
陈凡放下碗，站起身。
“爷爷，您今天，就待在村里，哪里也别去。”
“村里，有我布下的阵法，就算黑水宗宗主亲至，一时半会，也攻不破。”
“凡儿，你……你要去哪？”
爷爷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陈凡走到门口，推开门，清晨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回过头，对着爷爷，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一如三年前，那个无忧无虑的渔家少年。
“我去一趟黑水宗。”
“去，跟他们宗主，谈谈心。”
“有些账，该一笔一笔，算清楚了。”
话音落下，他一步踏出茅屋，身影，消失在了晨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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