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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大华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张琳琳的尸体，她的眼睛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
她身上穿着的依旧是那条白色长裙，只是现在没有了破损和污渍，变得干净了许多。
张琳琳身上的伤口全都愈合，整个身子呈十字型，手腕、脚踝和脖子处一共被五根粗长的黑色钢钉固定着，牢牢地将她身体钉在地铁前头的挡风玻璃上。
在张琳琳的脚底下，堆着小山一般的人脸。
那些人脸十分逼真，像是首接从活人脸上割下来一般。
它们挤挤挨挨地堆在一起，有的眼睛圆睁，有的嘴巴大张，表情各异，扭曲且透着一股痛苦的感觉。
尚陆觉着这些人脸，和他们在巨型蜘蛛身上看到的有些相像，只是为何这里会有这么多。
“不对啊，张琳琳的尸体分明是方堃守着的。”
梅娇紧紧抱着自己的胳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我们一路走来，根本没有看见方堃经过，她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是啊，我们过来的时候，也没有碰到什么异样。”
大华跟着说道。
这张琳琳的尸体，是如何自己长了翅膀，越过他们，飞到这里来的呢？
尚陆走上前，靠近张琳琳的尸体。
他伸手在张琳琳的尸体上探了探，从她皮肤上传来的触感冰凉刺骨。
但是奇怪的是，张琳琳的尸体并不僵硬，反而给尚陆一种仿佛在触摸活人皮肤的错觉。
经常杀人的朋友知道，一般情况下尸体会在死后的30分钟至2小时内硬化，9小时至12小时完全僵硬，30小时后软化，70小时后恢复原样。
“若是没有其他因素的干扰，根据尸体的状态来判断，这具尸体跟我们之前碰到的张琳琳，显然不是同一个。”
尚陆说道。
梅娇露出些许惊讶的表情：“你还懂这个？”
“旁门左道，只是略懂一二罢了。”
尚陆没有过多解释，继续说道，“这具张琳琳的尸体，应该很早就在这了。”
“这地方为什么会出现两个张琳琳？难道她也是那什么诡异？”
尚陆摇头：
“还记得方堃说过的话吗——怨气是维持诡异身躯的根本，如果没有怨气的支持，诡异的躯体应该早就消散了。”
“的确，方堃和谭近都是诡差，他们的经验应该不假。
所以这里的张琳琳，就只是一具普通的尸体吗？啧，是谁这么恶趣味，把尸体钉在这地方，真是......瘆人得慌。”
梅娇咂了咂嘴，嫌恶地摆摆手。
“可是你们有没有觉得，这张琳琳摆成的样子，好像是一件艺术品。”
大华眼睛首勾勾盯着张琳琳，忽然愣愣地说道。
“什么？艺术品？”
梅娇一巴掌拍在大华的后脑勺，“喂，清醒点，你是单身多久了，对死人尸体也感兴趣。”
“不是感兴趣。”
大华被打得一个趔趄，捂着后脑勺嘟囔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觉得，这尸体实在摆得太规整了，还挺有艺术感......”
“艺术感？你小子该不会是变态吧。”
“你们看，这十字型的姿势，还有底下那些人脸堆成的底座，就像是......就像是被人特意设计过的一样。”
大华慌忙努力组织语言，表达自己的感觉，想要证明自己并不是变态，只不过他越是解释，梅娇越是觉得他变态。
“大华说的有道理。”
这时候，尚陆忽然插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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