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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不走了。”
校长的声音更加低沉，带着脓疱破裂一般的黏稠。
他挪着脚步，缓缓向尚陆逼近。
尚陆看得出，对方的气势比起之前己经虚弱了很多，重伤命门给对方带来的伤害，比他想象的还要可观。
可即便如此，尚陆仍有自知之明，现在的自己依然不是眼前这只诡异的对手。
“真相是永远都掩盖不住的。”
尚陆一边后退，一边开口，想要拖延时间，“该收手了，彭明杰。”
校长的脚步微微一顿，挂在脸上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他口中的尖牙“咯咯”
地摩擦着，随着开口说话流出几道恶心的涎水：
“你。
都知道了？”
“没错。
我都知道了。”
尚陆点头。
“我们。
无法。
回头。”
“你永远有机会回头，现在也是机会。”
“现在。
不是机会。
是代价。”
“这不是代价，这是你的赎罪。”
校长的脸逐渐变得狰狞。
“那就。
那就。
绝对不能让你离开了。”
教室里，血腥的气息开始躁动，铁笼子里的于辉吓得快速往后缩去，笼子上铜锁被他摇得“咔哒”
作响，可笼子就这么点大，他又能躲到哪里去。
校长的手臂张开，封锁尚陆的逃跑路线，他虽然一瘸一拐的，但仍然加速朝尚陆冲了过来。
他两条手臂挥舞，带着骇人的劲风，径首朝着尚陆的面门袭来。
尚陆咬着牙，忍着浑身的剧痛朝一旁闪去。
手臂落在尚陆身后的木桌上，发出“啪”
的一声，桌子当即被砸了个西分五裂。
尚陆汗颜，这一巴掌的力道要是落在自己脸上，脑袋估计都得飞了。
“你。
逃不掉。”
尚陆扶着琴凳坐起来，倚靠在那架白色钢琴旁边，喘着粗气，吃力地望向对方。
尚陆叹了一口气，敞开双手，仰起脑袋。
他闭上了双眼，耳中窗外的琴乐声悠扬起伏，甚是动听，此刻却宛如一曲为他送葬的哀乐：
“若是跑不掉的话，那我就在这儿，不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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