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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凝重："
其实，眼下最大的麻烦，是整个体系暴露出的深层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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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体系的问题？"
杨卫东微微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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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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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焕正色道，"
这件事表面上是张家在背后操纵，但归根结底，是整个系统中的官员们默认甚至纵容了它的发生。
从锦江到江州，这么多官员但凡有一人提出异议，或者较一次真，梁梦的骗局都不至于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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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进一步剖析："
为什么没有人敢站出来？除了大家忌惮舅舅您的权威，恐怕还有一些人在其中推波助澜。”
“去年开始的改革触动了不少人的利益，这些人不敢明着反对，但若能让你这个一把手也同流合污，岂不是最好的拖延甚至阻止改革的方式？"
杨卫东是坚定的改革派，相关规定出台后，他严格执行，要求对江海省的干部从严管理。
然而，习惯了宽松环境的干部们，哪里是说改就能改的？在明面上不敢反对，所以这些人只能暗地里使绊子，通过这种方式让改革难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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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增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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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焕一针见血，"
他跟随舅舅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了解您的为人？但他宁愿相信梁梦与您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在锦江官场立足，而不是被孤立。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像耿哥那样，真正做到心怀坦荡、无欲则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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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杨卫东的秘书，耿海清和林增走了两条截然不同的路。
一个选择光明磊落，一个选择和光同尘。
但也正是林增的选择，造成了眼下如此困难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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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能力不是关键，态度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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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卫东若有所悟，"
从这一点来说，林增比起耿海清，确实差得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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