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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今晚？”
李副团长拿着茶杯的手悬在半空，整个人都定住了。
他设想过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想过会是这么个答案。
不彩排？不预热？不写稿？
“清鱼同志，这……这是不是太仓促了？首播不是上台表演，有很多细节要准备的。”
“准备得再多，不如来点真的。”
顾清鱼拿起桌上的茶，轻轻吹了吹热气，“李副团，你不是说年轻人觉得我们有代沟吗？”
李副团长下意识点头。
“那就玩点他们喜欢的。”
“他们喜欢什么？”
李副团长追问，身体因为期待而微微前倾。
顾清鱼放下茶杯，吐出西个字。
“现场写歌。”
办公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李副团长的嘴巴微微张开，过了足足五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调子都变了。
“现……现场写歌？！
由网友出题的那种？”
“对。”
“胡闹！”
李副团长猛地一拍桌子，反应过来后又觉得失态，连忙放缓了动作。
他看着顾清鱼那张平静的脸，内心天人交战。
理智告诉他这太疯狂，可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象王行》的磅礴和《武家坡》的惊艳。
“清鱼同志，我承认你是天才！
但天才也不能这么干！”
他语气沉重，“万一网友出的题目太刁钻，你写不出来怎么办？万一写的歌质量不好怎么办？这可是我们文工团的官方账号，代表的是国家队的脸面！
这要是翻车了，我们以后还怎么开展工作？”
一连串的质问，透着深深的忧虑。
他之前还腹诽这姑娘参加选秀后变得油滑了，现在看来，何止是油滑，简首是疯了！
“翻车就翻车。”
顾清鱼的回答平静得惊人，“一个官方账号而己，大不了注销重来。”
李副团长被她这副满不在乎的态度噎得说不出话。
他看着眼前这张过分年轻漂亮的脸，心里百感交集。
是自己老了吗？还是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玩得开？
一种深深的愧疚感涌上心头。
他之前还以为顾清鱼是想借着单位的名头给自己捞好处，没想到她一上来就要玩这么大，这根本是在拿自己“国粹封神”
的金字招牌，给单位这个半死不活的账号做赌注！
赢了，是文工团敢于创新。
输了，被全网嘲笑的可就是她顾清鱼一个人！
顾清鱼当然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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