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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之前没有发现呢？温言的表情有些微微的疑惑。
顾卿竭力镇定心神，小心看了下四周。
还好温言声音很低，虽然有人因为好奇望了过来，但似乎也没听见温言说什么。
顾卿心中略宽。
这要是被温言的追随者们听到他刚刚说了什么鬼话，估计不等天黑，他的双手便会意外骨折。
“学长，你......是不是在开玩笑？我的手哪里，哪里......”
转学生唯唯诺诺的缩起了手。
温言笑了笑，并没有反驳，只是意味深长的又瞥了眼顾卿，然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继续未完的画作。
他从不画人，人都是不完美的，都是欲望的产物，肮脏无比。
没有任何人能让他有画到画布之上的动力。
不过，刚才无意之间瞥到的，自己那个便宜室友专注作画的一瞬间，那只骨节分明又很瘦弱的手，蓦然就映入了眼帘。
让他心中生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想马上将之展现到画布之上的冲动。
很突兀的念头。
但是，他意外的并不反感。
相反，还很期待。
心中欲望升腾，热血翻涌，温言却努力压制。
这画室，实在不是什么适合宣泄的好地方。
油画课结束，期间温言没再找过顾卿，似乎之前说的话只是一时心血来潮的逗弄。
顾卿用刮刀挂掉调色板上残余的颜料，又拿抹布沾了松节油继续擦拭干净。
等画室的人全部都走完了，他才收起了调色板，拿起画笔慢吞吞的起身前往清洗室。
清洗室没人，水池台面一片潮湿，里面有咕噜的水流声音。
顾卿开了水龙头，调节好水量，开始清洗画笔。
“砰”
的震动声音在身后响起。
顾卿握着打湿的画笔慢慢回过头。
墙边的金属垃圾桶翻倒在地，垃圾撒了一地。
垃圾桶旁边，两个流里流气的学生斜着眼，表情阴狠的看着顾卿。
一个人满头黄毛，另一人头发则是暗红色。
以顾卿的审美，都非常的非主流。
“你就是那个转校生顾卿？”
黄毛轻蔑的问。
“是，是的。”
顾卿答，“怎，怎么了吗？”
红毛哼了一声，勾起嘴角，“不怎么，是你就没错了！”
两个人边活动手腕，边神色不善的朝着顾卿逼近。
顾卿后退一步，“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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