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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狱死牢。
“哐当”
一声牢门被打开,刺眼的光线短暂驱散了牢房内的昏暗。
一名身着少府属官服饰的吏员快步走入,将一只密封的陶罐小心放在地上,又匆匆退了出去。
陶罐里,是少府匠作坊连夜按赵天成口述之法,以最新鲜牛乳“闷”
出的酸牛乳。
另一角,扶苏公子送来的蜂蜜和几样捣碎的果泥也静静放着。
章邯看着地上的陶罐,心情复杂。
陛下密旨己到,除了督办酸乳,更要询问那推演之术。
他深吸一口气,转向正懒洋洋剔着牙的赵天成。
“先生,”
章邯斟酌着开口,尽量让语气显得平静,“酸乳己按先生吩咐备好。”
赵天成“唔”
了一声,眼皮都没抬,似乎对这结果毫不意外。
章邯顿了顿,继续道:“另有一事,学生……好奇以粟米推演宗室繁衍之法,其理精妙,发人深省。
学生对此法甚感兴趣,此推演之术,可有名目?具体遵循何种章法?除却推演宗室人口,是否可依此法推演田亩岁入、仓廪积粟、乃至民力耗用之数?”
赵天成剔牙的动作停了一下,斜睨了章邯一眼,嘴角勾起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哟?你对这玩意儿感兴趣?行啊,想学?简单!”
章邯的问话刚落,扶苏也立刻反应过来,眼中闪烁着强烈的求知欲。
他亲眼目睹了那粟米推演带来的震撼,那冰冷数字下揭示的未来令人窒息,却也蕴含着一种洞穿迷雾的力量!
“先生!”
扶苏急切地接口,“学生亦深感此法玄奥!
寥寥粟米,竟能推演百年之变!
此术……此术可有名目?究竟如何施行?”
他仿佛抓住了一线希望,如果掌握此法,或能洞悉更多隐患,提前布局。
赵天成慢悠悠地坐回太师椅,又叼起一根枯草茎,脸上那副“你们终于开窍了”
的惫懒神情。
“名目?”
他嗤笑一声,草茎在齿间晃悠。
“没名字!
自己瞎琢磨着玩的,就叫它‘粟米推演法’吧!
简单好记!”
他随意定了个名字,毫不在意。
“至于怎么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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