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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掩饰内心的慌张，也或许是为了遮掩那一瞬的顿足，乔林刻意转身关上了门，才慢吞吞地迈着步子，走到艾芙洛身旁。
不过看祂聚精会神的模样，摆在面前的纸稿上满是计算式的场景，乔林一时不知是否应该出声。
他心乱如麻，又担心被看出来有心事，只能保持安静，袖子下紧张地绞着手指。
打破寂静的是艾芙洛。
简单记录下成果后，艾芙洛放下羽毛笔，拿起一旁的手帕，沾水擦了擦染上墨迹的指腹，才望向自己新收下的魅魔弟子。
原本以为魅魔会在服用了同类心脏后，会容光焕发，结果映入眼帘的却是对方顶着黑眼圈，低着头，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见此情况，艾芙洛忍不住皱起了眉。
怎么回事？那颗心脏并没有起作用？
涉及研究的重要理论，祂忍不住出声询问，“我昨晚让爱瑞安给你送去的食物吃了吗？味道怎么样？”
话音一出，乔林的心脏先是一跳，接着又慢慢舒缓。
原来不是说那个话题……
不过艾芙洛这一提，倒是让他猛然回忆起来昨晚噩梦的伊始，不就是因为那颗属于同族的心脏吗？
给他送同族的心脏当食物，这位导师是该说天然呆，还是恶劣呢？
想到这里，乔林就有气无力地看向祂，一双红得透澈的眼眸里满是哀怨，“艾芙洛……导师，能不能请您不要戏耍我，餐盘里出现那种东西，真的很可怕。”
“你不吃那个吗？”
魅魔少年如此抗拒的态度倒是让艾芙洛有些意外。
这就怪了，同类相食不是魔界的基本操作吗？
大恶魔既然没有亲自喂养他，莫非也没让他食用过同族么？
看他如此激烈的反应，怎么好像个人类似的，对同族血肉如此避讳。
艾芙洛心念一动，像是第一次认识到面前的魅魔一般，仔细而困惑地打量了一遍面前的黑发少年。
不错，就是魅魔。
那只被刨出心脏的魅魔很欢喜地吞食了同族的心脏，也确确实实地增长了修为，看来乔林这般的魅魔只是个例了。
难得，一个不食用同族的魅魔，倒是有几分巫师的样子了。
艾芙洛对此颇感意外，思绪变换间，心中竟也生出了几分认可。
与之相对的，被询问的乔林简直都要有心理阴影了，他深吸一口气，有些绝望地回答，“当然不，是什么让您对我产生了这种错觉？”
不会吧，他难道看起来很像能生嚼同类的魔头吗？
见状，艾芙洛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却没有为此解释什么，只是沉吟道，“我明白了。”
“抱歉擅做主张，那颗心脏我会让爱瑞安回收掉，之后再送新的食物给你。”
还没等乔林细思新的食物会是什么东西，面前的半精灵就敲了敲桌面，巫术纹路一闪而逝，转瞬之间，锲入的阵法接连运转，齿轮契合，原本的空间浮现重影，几息之后，原本摆设的位置彻底转换。
待人定神，面前玲琅满目的炼金室已经变做布置满层层书架的书房。
铂金色长发的娇小半精灵温笑着看向他，不知是不是乔林的错觉，那双柔青色的眼眸中仿佛多了几分认真。
“来吧，让我看下你的基础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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