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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然走到摊位前，并没有立刻与那灰衣老者搭话，而是假装浏览摊位上的其他物品，目光却暗中观察着对方。
突破到凝气中期后，他的灵觉更加敏锐，能清晰地感知到，这老者体内气血确实旺盛远超常人，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是将内家功夫练到了极高深的地步，大概相当于修真者的凝气初期顶峰左右实力。
但其气息中并无灵力波动，确非修士。
那灰衣老者似乎也察觉到了有人靠近，抬起眼皮瞥了苏然一眼。
起初并未在意，但很快，他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之色，再次仔细打量了苏然一番。
显然，他感觉到了苏然身上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气息！
虽然苏然刻意收敛，但那凝气中期修士特有的、内敛而沉凝的气场，还是让这位经验老到的内家高手察觉到了异常。
老者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和警惕，放下了手中的龟甲。
苏然知道对方认出了自己，也不再伪装，转过身，微微一笑，拱手道：“老先生，别来无恙？”
老者眼神闪烁，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礼：“原来是小哥你。
几日不见，小哥风采更胜往昔啊，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他话语中带着试探之意，显然对苏然实力的骤然提升感到震惊和不解。
苏然自然不会解释，只是淡淡道：“偶有所得罢了。
老先生似乎对此道之物颇有研究？”
他指了指摊位上的符纸朱砂。
老者嘿嘿一笑，带着几分自得：“老夫浸淫此道数十年，些许皮毛还是懂的。
怎么，小哥也对这方面感兴趣？”
他依旧对苏然当初不肯转让青铜残片之事耿耿于怀，语气不算友好。
“略懂一二。”
苏然语气平静，“近日城里颇不太平，邪异之事频发，想找些防身之物，顺便打听点消息，不知老先生可否指点一二？”
听到“邪异之事”
几个字，老者的脸色微微凝重了些，他再次仔细看了看苏然，沉吟片刻，压低声音道：“看来小哥也不是寻常人。
既然问起，老夫倒是听说了一些风声。
不过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
他左右看了看，示意苏然跟他走。
两人离开喧闹的主街，拐进了一条僻静无人的小巷深处。
老者这才低声道：“小哥感觉没错，近期江城确实不太平。
动物异变还只是小事，据说西郊那边地气出了问题，煞气外泄，己经惊动了一些‘上面’的人。”
他说着，意味深长地指了指天花板。
“上面？”
苏然心中一动。
“嗯。”
老者点点头，“一些真正的‘高人’。
据说相关部门己经秘密介入调查了，只是消息被压得很死。
另外，据说几个传承古老的家族也派人来了江城，似乎对那煞气源头很感兴趣。”
苏然立刻想到了李家！
“古老的家族？老先生可知是哪些家族？”
老者摇摇头：“这就不是老夫能知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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