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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尘的声音平静无波，“我们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赵莽脸上的兴奋瞬间凝固，慢慢被凝重取代。
他混迹底层多年，对危险的首觉同样敏锐：“你是说……有人盯上我们了？”
“不是有人，是很多人。”
凌尘走到窗边，示意赵莽过来，指向远处码头几个不易察觉的角落，“看到那几个假装晒太阳的闲汉了吗？半个时辰内，己经换了三波人，眼神都不对。
还有那边货栈二楼，那个窗口，反光频率太高，像是在用铜镜观察。”
赵莽顺着指引看去，脸色越来越难看。
经凌尘点破，他才发现原本熟悉的码头，竟然潜藏着这么多陌生的、不怀好意的目光。
“盐帮这次损失惨重，绝不会善罢甘休。
我们抛售‘冰焰’虽然隐秘，但那么大的量流入顶级黑市，瞒不过有心人，很快就能查到大概方向。
林家林豹更是睚眦必报，上次刺杀失败，下次来的只会更狠。”
凌尘冷静地分析着，每一个字都像小锤敲在赵莽心上，“还有那些本地酒商、甚至可能包括漕帮……‘冰焰’的利益太大，没人不想分一杯羹，或者……连锅端走。”
赵莽倒吸一口凉气，后背瞬间被冷汗打湿。
他之前完全被金钱冲昏了头脑，此刻才意识到，他们是在刀尖上跳舞，脚下就是万丈深渊。
“那……那我们怎么办？把‘冰焰’交出去？或者……请刘爷……”
赵莽的声音有些干涩。
“交出去？交出配方，我们就是没了牙的老虎，死得更快。
刘爷？”
凌尘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查的冷笑，“他把我要到身边，真是为了保护我？恐怕更多的是为了在合适的时候，把我连同配方一起，‘卖’个好价钱吧。”
赵莽沉默了，他并非不懂这些道理，只是不愿深想。
此刻被凌尘赤裸裸地点破，他只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那……你要的这些材料是？”
赵莽看向手中的纸条，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自保，以及……反击的资本。”
凌尘的目光锐利起来，“BAU……嗯，我脑中的‘知识’告诉我，这些东西，能让我们变得更强，至少，能让某些人不敢轻易动我们。”
他没法详细解释高纯度金属对于BAU能量补充和未来可能进行的“科技造物”
修复的重要性，只能将其归咎于神秘的“知识”
。
赵莽对凌尘那种神鬼莫测的“知识”
早己深信不疑，闻言重重一点头：“好！
我亲自去办！
就算挖地三尺，也把这些东西给你弄来！”
他知道，现在唯一的生路，就是紧紧绑在凌尘这条船上。
就在这时，小猴子像一阵风似的跑了进来，脸色发白，气喘吁吁：“尘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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