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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闭上眼，身体在原地极其轻微地晃动了一下。
没有风声，没有破空声，他的身影仿佛只是被风吹拂的烛影，极其自然地、不带一丝烟火气地向左侧滑移了半尺，又瞬间回到原位。
动作幅度极小，快如电光石火，流畅得如同呼吸般自然。
脚下散落的几片当归叶，甚至没有被带起的风扰动分毫！
这就是入门3级带来的质变——对力量的掌控入微，步法真正融入本能！
“哥……”
一声带着哭腔的轻唤，打破了这片废墟中的沉寂。
林雪端着一盆热水，小心翼翼地绕过地上的狼藉，走到林默身边。
盆里的水冒着袅袅热气，映着她红肿的眼眶和满是担忧的小脸。
“快擦擦，敷一敷伤口吧……”
她声音哽咽，看着哥哥额角的血痕和破烂衣服下隐约可见的青紫，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
林默眼中的冰封瞬间融化，化作一片温和。
他接过妹妹递来的温热布巾，轻轻敷在额角，那温热的触感稍微驱散了伤口的刺痛。
“别哭，小雪，哥没事。”
他的声音低沉而安稳，带着一种奇异的抚慰力量，“你看，哥这不还好好的？”
“可是……刚才太吓人了……”
林雪抽噎着，小手紧紧抓住林默的衣角，仿佛生怕一松手哥哥就会消失。
“都过去了。”
林默揉了揉妹妹的头发，目光扫向店铺角落。
老掌柜在伙计的搀扶下靠坐在一个幸存的矮柜旁，额角的伤口己经简单处理过，裹着干净的布条，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己不再涣散，正感激又复杂地望着他。
几个惊魂未定的伙计正沉默地收拾着相对完好的物品，动作间还带着一丝后怕的颤抖，但当他们的目光偶尔扫过林默时，那份恐惧中却多了一种以前从未有过的、近乎崇拜的炽热！
林默心中了然。
他放下布巾，走到老掌柜面前，深深一躬：“福伯，今日让您老受惊了，还受了伤，是林默无能。”
“少…少爷！
使不得！”
老掌柜福伯挣扎着想站起来，被林默轻轻按住。
“老朽…老朽惭愧啊！
没能守住铺子……”
老人浑浊的眼中又涌出泪水。
“福伯言重了。
今日若无您老坐镇，局面更难收拾。”
林默温声道，随即转向在场的所有伙计，声音清晰而沉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诸位！
今日百草堂遭此大难，诸位临危不退，护店护主，忠心可鉴！
林默在此，谢过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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