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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没？"
他指着母亲冲进医馆的背影，"
生存本能会戳破所有谎言。
"
他的量子投影里，同时闪过两个画面：1897年育空河的淘金者捧着伤手找医生，与此刻抱着孩子的母亲重合，都是在绝望里抓浮木的人。
扁鹊正给孩子量体温，掌心贴着孩子的额头，另一只手在纸上写药方。
"
薄荷、金银花、连翘"
他的声音轻得像怕惊到孩子，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里，秦越已经在灶上烧起了水。
药罐里的水还没开，母亲突然"
扑通"
跪下了，磕得地面咚咚响："
先生，我不该信那些鬼话！
"
"
起来吧。
"
扁鹊扶她时，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眼泪，那滴泪在他手背上晕开，带着量子层面的温热，"
当妈的都这样，先顾着孩子。
"
他转身从药柜里摸出颗冰糖，塞到孩子手里，"
含着，不苦。
"
周旋突然笑了，旗袍上的盘扣叮当作响："
你看他递冰糖的手，刚才还在给麻风病人清创，现在却轻得像怕捏碎颗露珠。
"
她的量子视野里，这双手的纹路里嵌着草药汁、脓血、药膏，唯独没有流言里的"
黑气"
，只有层洗不掉的药香。
貂蝉的广袖轻轻罩在药罐上，三国的月光与药蒸汽缠在一起，凝成淡淡的雾。
"
当年华佗给关公刮骨，帐外的士兵也说他是妖人，"
她望着扁鹊给孩子扎针的侧脸，"
可刀在他手里，是救人的，不是害人的。
"
金针从孩子指尖抽出时，带出点黑血，秦越赶紧用棉球按住，那抹红在灯光下像颗跳动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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