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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市，吴记饼肆。
店主是个好客朴实的大叔，看见几人进门就热情招呼：“捕蛇的兄弟，来这边请，小店茶水免费，咸菜自取，几位请坐。”
三人在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下，看见店里己经坐了不少客人。
除了同组捕蛇的考生，还有不少头扎汗巾，扛着背篓和锄头的。
陈子书环顾一圈：“好像都是咱们的人，这个时辰本地百姓都去抢粮屯粮了，城外相继出现阴渊漩涡，百姓的恐慌情绪很严重。
“现在饼肆、酒肆、肉铺都把价格涨到飞起，吴记饼肆这样不涨价的店铺实属良心。”
霍临：“阴渊漩涡才出现不到半个月，城内己经出现群体性恐慌，这样下去迟早出事。”
不一会儿，店主吴大叔端上来三碗热茶：“来，喝茶喝茶，城内蛇患严重，多亏了各位我这小店才能正常开门做生意。”
陈子书趁机攀谈道：“吴大叔，我看粮肆的价格己经涨了不少，您还按以前的价格卖，不吃亏吗？”
吴大叔爽朗健谈，笑呵呵道：“亏肯定是亏的，但我们这种开门做生意的，多少有点存粮。
我每日就做一百个饼子，卖完就行。”
“要是人人都学赵富海，把持囤粮坐地涨价，还没等阴渊侵蚀破了城，这漠阳的老百姓就都活不起了。”
提起赵富海，吴大叔神情很愤慨，似乎很看不上对方的行径。
霍临打听：“您说的这个赵富海，是地主吗？他家里存粮多？”
吴大叔说：“漠阳城外都是军屯田，赵富海不是地主，是个子钱家，以前专门跟行商打交道，最近搭上了咱们本地的农都尉，提前囤了不少粮食。”
“子钱家就是放高利贷的。”
陈子书小声解释。
霍临皱眉：“那他可真是挑准了时候，低价囤粮，高价卖出，正好卡在漠阳城外出现阴渊漩涡的时间。”
“谁说不是呢？发这种丧良心的财！
嗐，瞧我又扯远了……”
吴大叔招呼完几人点菜就去后厨烤饼了，面饼的芝麻香味源源不断地从厨房飘散而出。
霍临跟两个队友说：“漠阳城的情况比想象中更复杂，外有阴渊侵蚀，内有粮食饥荒。”
陈子书点头：“嗯，但城内管辖我们不方便插手，如果没有阴渊侵蚀，漠阳这一带其实是个好地方。”
他放下茶碗，掌心在木桌上一抹，一个立体的边郡沙盘就浮现而出。
“你们看，漠阳下辖八个县，城外有良田和大面积的牧场，阴渊漩涡最早是从这里出现的……”
陈子书手指在南边连绵的凸起处：“天落冰川，冰川融水流入羌河，羌河流域的村落和小县第一批受到阴渊侵蚀。”
沙盘上，几颗芝麻粒大小的黑点在河流附近出现，不断扩散，吞噬掉象征村落的小房屋。
“山区的牧场最早受到破坏，潜影蛇和虫潮造成大量村民伤亡。
我们扮演的捕蛇者大多来自这些地方，流离失所到大城讨生活。”
“阴渊漩涡不到半年就抵达漠阳，永恒王朝没能有效阻止漩涡蔓延。”
霍临问：“不是有一组专门去封堵阴渊漩涡吗？他们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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