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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沉默以对。
她蹲在池边，伸手轻触水面。
指尖刚碰到，一股温润的反馈顺着神经传上来，像是被什么小东西蹭了一下。
低头一看，水中光影一闪，竟有鱼形幻象游过，尾巴一摆就消失不见。
“还能养鱼？”
她挑眉，“以后是不是还能搞个渔场，专供食堂红烧鲤鱼？”
话音刚落，脑海里仿佛响起一声极其轻微的“叮”
，像是系统翻了个白眼。
她收回手，忽然想起什么，起身走出意识空间，睁眼回到现实。
目光扫过宿舍方向，脑海中浮现出林雨薇那个廉价塑料鱼缸——里面孤零零一条红鲤，每天靠喂食凝胶球苟延残喘。
“借你用一下，别怪我没打招呼。”
她低声说着，再次闭眼，意念一动。
再睁开时，那条红鲤己出现在系统池塘中。
小鱼刚落地（准确说是入水），猛地甩尾，一个猛子扎进深处，旋即又窜回水面，欢快地打了个转。
它体型普通，鳞片也不够亮，但在这一方小天地里，竟显得格外精神。
苏晚看着它游来游去，忽然觉得胸口那股闷着的气慢慢散了。
以前她总觉得系统是随机发福利的抽奖机，靠运气吃饭。
可现在看来，它更像是个会成长的伙伴——你稳得住，它就给你更多；你乱来，它就装死。
“原来你也懂‘养’字怎么写啊。”
她轻声道。
池水晃了晃，仿佛回应。
现实中，她深吸一口气，手指轻轻敲了两下桌面。
该准备的东西，己经在路上了。
不需要念宝黑进服务器，也不需要靠偶然捡到的线索拼图。
她有自己的地盘了，哪怕是在意识里。
只要这片池塘还在，她就能藏住秘密，也能养出反击的力量。
午休铃响前五分钟，她起身离开教室，顺手带上保温杯。
杯里的水晃了晃，在阳光下泛起点点亮光，像极了刚才池塘表面的那一层波纹。
走到楼梯拐角，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教室门牌。
还有两天就是周三。
她没再多想，转身朝下一节上课地点走去。
步伐不急不缓，校服袖口随风轻轻摆动。
阳光落在她肩头，暖得刚刚好。
保温杯盖没拧紧，一滴水滑出来，顺着杯壁缓缓下滑，在台阶边缘悬了半秒，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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