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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床边，声音轻柔得像羽毛拂过心尖。
“好多了，谢谢苏医生。”
林凡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微微加速的心跳却出卖了他。
每一次见到她，都像是上天对他前世遗憾的一种补偿，让他既欣喜若狂，又小心翼翼，生怕这只是一场易碎的梦。
苏婉清仔细查看了他的病历记录，然后示意他侧过身，准备检查后背的伤势。
当她微凉的手指轻轻揭开纱布，触碰到他背部紧绷的皮肤和淤肿时，林凡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
这并非因为疼痛，而是因为那触碰带来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
“肌肉撕裂比较严重，还有轻微的骨裂。
你需要绝对静养，不能再进行剧烈活动了。”
苏婉清一边熟练地清洗伤口、上药，一边轻声嘱咐，语气带着医生特有的严谨，却又比对待普通病人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嗯。”
林凡低低应了一声，感受着她指尖轻柔的动作，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皂角清香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这味道让他感到一种奇异的安宁。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和器械偶尔碰撞的细微声响。
“我听说你了，”
苏婉清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默，她没有抬头，依旧专注着手上的动作，“都说你是这次‘猎鹰’考核里最厉害的新兵，连老特种兵都败在你手里了。”
林凡沉默了一下，道：“运气好。”
“不是运气，”
苏婉清抬起头，清澈的眼眸认真地看着他侧脸，“我看过……一些不涉密的简报。
你的作战方式，很特别。
不像是在军营里能学到的。”
林凡的心猛地一跳，几乎要以为她也看出了什么。
他强迫自己放松下来，故作轻松地扯了扯嘴角：“可能是我比较喜欢瞎琢磨，看的杂书也多。”
苏婉清没有再追问，只是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里，疑惑和好奇更深了。
她重新低下头，为他贴上新的纱布，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瓷器。
“好了。”
她首起身，收拾着器械，“这几天我会每天来给你换药。
你安心躺着，不要乱动。”
“麻烦你了，苏医生。”
林凡看着她，由衷地说。
苏婉清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却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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