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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微动,阿也回握她的手,“没事了。”
云欢吸了吸鼻子,取出两朵并蒂芙蓉,摆在枕边,故作凶恶道,“给你,记得收好,以后不许随便给别人!”
阿也点点头,见她神色平复,方才开口:“这三日内发生了什么?”
“那天你走之后,甘棠师姐找到我们。”
“甘棠师姐?”
“就是华谏曾在岸边见过的那个人。”
云欢压低声音,“师姐说那就是甘棠师姐,但我瞧着,总觉得不是……不是活人。”
不是活人?想起岸边那堆孵化的卵,阿也意识到甘棠背后另有他人,“那甘棠师姐还在这儿吗?”
“走了。
她带着我们找到阵法所在地就走了。”
云欢迟疑道,“华谏说,当时是被她带着才找到了你,就好像……是特意来指路的。”
“引路人么?”
阿也沉吟不语,半晌,她支起上半身,以指为笔,在茸茸毛毯上缓缓画出四方锥塔。
“这是往生教,暗地里抓捕贫困少女用作试验……”
阿也一顿,脑海里时而浮现出第三幅草图里醒目的叉,时而是公子闲袖中的黑气,不确定道,“目的暂定为造神。”
“其次是以甘棠师姐为代表的引路人,并不主动出击,而是在关键时刻借他人之手破坏往生教的计划。”
指尖在另一边画出窄小的扇形。
“你有没有觉得差了点什么?”
阿也问。
云欢看了一会儿,皱眉:“这两方……实力不对等?”
阿也点头,将两个图案圈起,以直线相连,好似一个简单的天秤,一高一低。
“引路人很了解往生教的一举一动,但自身实力有限,因此才躲在幕后,不能彻底制止。”
“那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
云欢不解,“打也打不过,只能等别人帮忙。”
“你说对了。”
手指点住扇形一端,以此为起点,补成完满的圆。
阿也抬起眼,“所以,应该还有一方势力。”
“引路人拖延至今,就是为了等待这方势力。”
“你是说……”
云欢眼睛一亮,“我们吗?”
阿也抹去旧线,重新画圈相连。
这一次,天秤两端平衡了。
“大概吧。”
阿也顿了顿,轻声说,“该睡了。”
月光溜进营帐的缝隙,斜斜拉成一线,照亮枕间的并蒂芙蓉,一朵含苞,一朵盛放,轻盈如雪上浮光,落入阿也眼中,一闪即灭。
华重楼不远千里送她来阴山,而公子闲在找她的替代品。
阿也有种预感,她就是引路人要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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