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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也睁大了眼。
“魔君自古以寿养刀，不过你无需担心这些。”
殷珅低声道，“去吧。”
“如果四域终将灭亡，那就让它，亡得漂亮些。”
说罢，他替人推开门。
阿也蓦地一怔。
不知何时，空荡荡的广场上站满了人。
她看见华重楼，他背后站着石磊和余寰，以及上千个身穿黑衣短打的华宗弟子，然后是云间派，云弈与云绮并肩，一旁的云漪弯起眉眼，再远一些，是卓力和卓清歌，琅矜刚举起拳头，被驭菱一把拉下，还有穹苍山主，金银仙和天锦道长……
过往在眼前一一闪过，像是重活一世。
队列的尽头，四人结伴向她走来。
领头的是华谏，他换回那身蟹壳青长袍，身侧的凌栾背着长弓。
席子瑞依旧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最后有个人影鬼鬼祟祟，不肯冒头。
草木香靠近了，由浅到浓，仍是清新的，一如华谏的声音。
他轻声问，“你要吃也桃糕吗？”
听起来，他有点紧张。
阿也想。
华谏摊开手，掌心躺着一个小小的点心盒，打开盒盖，内里是五枚粗糙的也桃糕。
这一幕似曾相识。
阿也恍惚着拾起一块放入口中，忽然笑了一下。
目送阿也离去，华谏垂下眼，依样拾起一块，放入口中。
“怎么样？”
云欢从凌栾背后探出头来，搓着衣角问，“她……她吃了吗？”
华谏点了点头。
“那她有说什么吗？比如说好吃还是不好吃？”
云欢猜测，“我看她笑了，是不是说明我做的还不错？云漪师姐说这个很难，又要揉花瓣又要和面，我练了一整个晚上……”
说话间，见凌栾拿起一块放入口中，云欢急切道：“怎么了？不好吃吗？”
凌栾动作一顿，匆匆嚼了两下，喉头一滚，咽了下去，“还……行。”
“我来试试。”
席子瑞自告奋勇吃下一块，面色一僵，正要开口，被凌栾瞪了一眼，喏喏点头。
“不，不好吃吗？”
云欢小声问，见华谏仍不言语，只一味送来点心碟，瞪他一眼，“怎么？嫌我做的不好看？”
她拿起最后一块送进口中，“我跟你说，就是看起来不好看，其实吃起来……呸呸呸！”
“我把盐当成糖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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