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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又想起刚刚的事，气鼓鼓地挺了挺胸，双手叉腰质问他：“那你也不能这样说我…什么叫‘身上就二两肉’？你怎么好意思说的出口！”
她脸颊微微泛红，这话让她气的不轻。
夜无极看着她炸毛的模样，忽然低笑起来，笑声在寂静的山洞里荡开，带着几分清朗的回音。
他歪了歪头，目光故意在她胸口停顿片刻，蓝瞳里闪过促狭的光，煞有介事地思索着：“这一细看……好像是挺有料的。”
“你！”
林栖悦瞬间像被火烧了似的，慌忙抬手护住自己的胸口，又羞又气地瞪着他，“夜无极！
你下流！”
说着，她扬手就往他身上拍去，却被他笑着抓住手腕。
夜无极的指尖带着常年练剑的薄茧，握住她的力道不重，却让她挣不脱。
他凑近了些，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发顶，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哄人的意味：“不过说真的，你确实长大了不少。
样貌变的更好看了。”
这话倒是说得诚恳，林栖悦愣了愣，心里的羞恼忽然就淡了些。
她想起三年前在青丘，自己还是个扎着双丫髻的小姑娘，总爱追在他身后。
“那当然了。”
她嘟囔着，伸手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发丝，声音小了些，“也就你这样的青丘老狐狸，一直没变化。”
夜无极看着她别扭地别过脸，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袖，心里忽然泛起一阵说不清的酸涩。
他确实没怎么变。
青丘狐族寿命悠长，数十年光阴于他不过弹指，他依旧是十三四岁少年的模样，可眼前的林栖悦，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会追着他要蜜饯的小丫头了。
她的眉眼长开了，褪去了稚气，添了几分少女的柔媚，身形也抽条了，方才被他逗弄时护住胸口的模样，分明是个已然长成的女子。
再见时，她和叶栖梧站在一处，他才惊觉，自己停留在原地的时光里，而她早已往前走出了好远，身边也有了旁人的身影。
所以他才化出九渊的模样。
褪去少年的青涩，添了几分成年男子的冷冽，他怕以夜无极的模样出现，衬得自己与她格格不入。
“谁说我没变化。”
夜无极的声音低了些，尾巴尖蔫蔫地垂在地上，“我……”
“嗯？”
林栖悦转过头，正好撞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落寞，像被乌云遮住的月，“你怎么了？”
夜无极迅速敛了情绪，又扬起那副促狭的笑，伸手揉乱她的头发：“没什么。
就是觉得，小丫头长大了，翅膀硬了，敢叫我老狐狸了。”
“本来就是！”
林栖悦拍开他的手。
这个赔礼，怎么样？
休息了一晚，三人继续赶路。
夜无极的身份挑明后，两人的解开了误会，九渊说话也没了之前的刺儿，两人走在前面，气氛轻松了不少。
路边冒出株开着紫花的草，林栖悦好奇道：“这草叶子上的纹路好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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