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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怜惜的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林栖悦额前微乱的碎发抚平。
目光不自觉的落在她的红唇上，有些挪不开眼，脑子里乱糟糟的。
鬼使神差地，他微微俯身，在她的唇上轻轻印下一个吻，那触感柔软得像棉花糖，却又带着一丝凉意，他瞬间清醒过来，猛地直起身子，心脏“砰砰”
狂跳，脸上瞬间热了起来。
可就在这时，原本昏睡的林栖悦忽然睫毛颤了颤，紧接着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神依然是迷离的，像蒙着一层水雾，直勾勾地盯着李清宴，带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灼热。
李清宴被这突如其来的目光抓了个正着，心头“咯噔”
一跳，心脏像是要跳出胸腔，连呼吸都顿了半拍。
他下意识想开口解释，声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慌乱：“师姐，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完整，只能眼睁睁看着林栖悦的眼神越来越近。
话还没说完，林栖悦突然抬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力道大得超乎想象。
李清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猛地拽向自己，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倒在石床上，而林栖悦则顺势撑着身子，压在了他上方。
不等他再说些什么，柔软的触感便覆了上来——林栖悦的吻毫无预兆地欺身而下，带着她身上残存的淡淡药香，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腻气息，比刚才他那个慌乱的吻，要灼热得多。
李清宴彻底愣住了，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术，呆呆地躺在原地。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唇上的温度，还有林栖悦微微颤抖的睫毛扫过他的脸颊，脸上的热度瞬间从耳根蔓延到脖颈，连呼吸都仿佛停止了。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知道师姐在吻他，可他明明知道……师姐中了药，她不是清醒的……这吻毫无章法，带着一种本能的急切，没持续片刻就停了下来。
李清宴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就见林栖悦皱紧了眉头，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觉得浑身像被烈火灼烧，血液里翻涌着难以言喻的燥热，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难受。
她下意识地抱紧李清宴，脸埋在他的颈窝，用力地蹭着、拱着，像是想从这具微凉的身体里汲取一丝凉意，又像是在寻找什么能缓解痛苦的出口。
可那股燥热非但没减，反而愈发汹涌，连呼吸都变得滚烫。
她找不到发泄的途径，也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只知道身体里的难受快要将她吞噬。
下一秒，细碎的呜咽声从李清宴颈间传来，温热的泪水顺着他的衣领往下渗。
林栖悦难受得哭了，她像迷路的孩子找不到方向，又像被烈火困住的猎物，只能在绝望中挣扎。
李清宴僵在原地，感受着怀中人滚烫的体温、抑制不住的颤抖，还有那顺着颈窝往下渗的温热泪水，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着，又酸又疼。
他想开口安慰，话到嘴边却只剩笨拙的犹豫，他从未见过这样脆弱又失控的师姐，不知该如何安抚才能缓解她的难受。
沉默间，他终是软了心，抬起手，用指腹轻轻将林栖悦脸颊上的泪水擦去。
他的动作很轻，像在触碰易碎的琉璃，生怕弄疼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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