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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栖悦呼吸一滞，脸色瞬间涨红，却倔强地迎上他的视线：“你这是趁人之危。”
羲和低笑，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笃定：“是又如何？我给你选择——要么，答应我留在天界，做我的妻子；要么，你可以不救他，反正他都死了那么多年了，救不救得活也难说。”
林栖悦的手指死死攥着，指缝间传来刺痛。
她抬眼看向羲和，目光里满是倔强与不甘。
“你这是威胁。”
她的声音冷得像冰。
“威胁也好，交易也罢，”
羲和神色淡漠，“我只有这一个条件。”
叶行舟终于开口，语气带着几分凝重：“殿下，若是能救清宴——”
“我只要她。”
羲和打断他，目光始终锁定在林栖悦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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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栖悦气呼呼地甩袖走回紫霄殿，裙摆扫过殿内的白玉栏杆，带起一阵轻响。
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自己泛红的眼眶，越想越委屈，羲和分明是拿李清宴的性命要挟她，可她偏偏没有反抗的余地。
指尖轻轻攥紧，掌心传来细微的刺痛。
她想起叶行舟说的话：清宴为了救她，剖出自己的金丹；得知她要嫁夜无极，又决绝自焚。
那些自己不知道的地方，李清宴做的太多，太多
若不是清宴，她早在玄黄古墟就没了性命；若不是为了她，他就不会死。
如今有机会救他，哪怕代价是留在天界，哪怕要答应羲和的条件，她也不能退缩。
殿门被轻轻推开，羲和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林栖悦赶紧抹了抹眼角，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脆弱。
羲和走到她身边，目光落在铜镜里她泛红的眼尾，指尖悬在半空，终究还是没敢碰她的发。
林栖悦没回头，语气带着几分生硬，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妥协：“我可以留在天界，也可以不再提离开的事……但我不愿嫁你。”
这是她唯一能守住的底线，“清宴是因我而死，在没弄清他的事之前，我没心思想别的。”
镜中的羲和身形微顿，指尖的温度骤然冷了几分，语气没了之前的软和，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不行，我们必须成婚。”
林栖悦猛地回头，眼眶因愤怒而泛红，声音也拔高了些：“为什么？！”
她攥紧了手中的玉佩，指节泛白，“我已经答应留在天界，也不再提离开的事，你还要逼我到什么地步？”
羲和垂眸，避开她的目光，喉结轻轻滚动，声音比刚才沉了几分，带着一丝不容回避的重量：“你现在怀了我的孩子……若我们不成婚，你让孩子出生之后，如何在天界立足吗？”
林栖悦浑身一僵，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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