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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云望着玉阶上那张冰冷的脸，忽然觉得荒谬。
曾几何时，她在谷底对他说“修仙路本就孤独，不必在意旁人眼光”
，
可如今，却连一句辩解都不愿细听。
所谓的“一夜夫妻百日恩”
，在她眼中，竟薄如蝉翼，形同陌路。
“女帝陛下，”
林云深吸一口气，“苏砚长老的证据，可否让属下一观？灵幻子二人与属下有怨，他们的话，不足为信。”
“证据？”
女帝扬手，一卷卷宗从袖中飞出，落在林云面前，“自己看吧。”
林云展开卷宗，上面赫然是女魔皇魅幽瞳灵魂体现身帮林云的记录，字迹正是苏砚的手笔。
他捏紧卷宗，指尖泛白——这些事，除了身边人，唯有苏砚的眼线能探知。
苏砚的情报工作确实能力强。
“看来，你无话可说了。”
女帝站起身，玄色朝服在她身后展开，像张开的天幕，“勾结魔族，残害同道，此等大罪，留你不得！”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甲胄碰撞的声响，数名金袍侍卫涌入，长剑出鞘，寒光首指林云。
林云缓缓抬头，望着女帝那双冰冷的眸子，忽然笑了。
他想起与苏砚的赌局，想起自己对女帝那点可笑的念想，终究是错付了。
“女帝陛下要杀我，易如反掌。”
林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但属下临死前，只想问一句——当年谷底之言，陛下可还记得？”
女帝的眼神微不可察地闪烁了一下，随即恢复冰冷：“放肆！
拿下！”
侍卫们蜂拥而上，长剑带着凌厉的风声刺向林云。
林云站在原地，没有反抗，只是望着玉阶上的身影，眼底最后一点温度，渐渐熄灭。
他输了吗？或许吧。
但他不信，这凌霄殿，会是他的终点。
金袍侍卫的长剑即将触及林云咽喉，寒光映得他瞳孔微缩。
妙音长老猛地扑上前，却被侍卫反手一掌拍开，踉跄着撞在盘龙柱上，
嘴角溢出血丝，只能眼睁睁看着剑刃逼近，眼中满是绝望。
苏砚长老立在侧首，唇角勾起一抹几不可查的弧度，指尖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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