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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重吐出一口气，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专注和认真：“沈总，片子不成，我浩澜从此不在这个圈子混！”
“记住你的话。”
沈源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抓紧时间。”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排练室，没有再多看任何人一眼。
艾娜看着沈源离去的背影，轻轻松了口气，然后用力握了握浩澜的手。
她知道，沈源刚才不仅是在支持浩澜的艺术追求，更是在所有人面前，彻底确立了浩澜在剧组不容挑战的权威，同时也敲打了他。
这份驾驭人的手腕，让她心惊，也让她更加确信，自己夫妇跟对了人。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王猛秘密来到了沈源的办公室，脸色凝重。
“源哥，查到点东西。”
王猛压低声音，“星辉的周星辉，最近和‘金龙实业’的刘老板，接触挺频繁。”
刘金龙？沈源眼睛微微眯起。
这条地头蛇，自从因为仓储中心和自己利益捆绑后，一首还算安分。
“具体。”
“好像在谈什么……‘物流合作’。”
王猛道，“但我感觉没那么简单。
周星辉最近日子不好过，他那个《星空下的约定》亏惨了，又把失败归咎于我们。
我担心，他会怂恿刘金龙，在我们的SP业务上动歪心思。
刘金龙那人，认钱不认人……”
沈源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小半杯威士忌，冰块在琥珀色的液体中缓缓融化。
“我们的SP业务，合规性做得怎么样了？”
他问。
“按照您的吩咐，涉黄涉赌的敏感内容早就剥离得差不多了，现在主要是些暧昧的交友信息和普通笑话彩铃，利润薄了些，但安全。”
王猛回答。
“那就好。”
沈源抿了一口酒，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告诉下面的人，最近都收紧点，别让人抓到把柄。
另外，给刘金龙递个话，就说我新弄到几瓶好酒，请他有空来品鉴一下。”
王猛瞬间领会：“明白，敲打一下，让他知道分寸。”
沈源点点头，目光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
星辉传媒的敌意在他意料之中，但刘金龙若想当墙头草，甚至反咬一口，那他也不介意，让这条地头蛇知道，谁才是真正掌握着他命脉的猎食者。
金融的管道正在铺设，内容的引擎己经点火，而暗处的獠牙，也开始试探着露出锋芒。
他的帝国在高速扩张，而扩张的路上，注定白骨累累。
他晃动着酒杯，看着杯壁上凝结的水珠，如同审视着这个城市里，所有明里暗里的敌人。
“都想扑上来咬一口？”
他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残酷的弧度，“那就看看，谁的牙更利，谁的命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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