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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从南山墓地那略显荒僻的小路走出，周遭的寂静逐渐被远处城市的微弱喧嚣所取代。
他停下脚步，右手随意地从记忆空间中一拉，一辆漆黑的轿车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路旁。
他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室，发动引...
地下密室的空气仿佛凝滞成冰，云守正的话语如同古钟余音，在狭小的空间里久久回荡。
宇文激烈双膝跪地，脊背僵直，额头冷汗涔涔而下。
他想反驳，却张不开口；他想怒吼，却发不出声。
那一道投影中的身影??林晓，正站在晨光与阴影交界处，眼神平静得近乎冷漠。
“打破轮回？”
宇文终于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您是说……我们要放弃千年的统治？把帝国拱手让给一个出身边境、毫无根基的野种？！”
云守正缓缓转身，手中木杖轻点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的白发如雪，面容枯槁，可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像是能穿透时间本身。
“你以为皇室凭什么延续千年？”
他低声问，“是因为血统？是因为律法？还是因为军队？”
宇文一怔。
“都不是。”
老者摇头，“是我们背后那十三个名字??月白序列的缔造者们。
我们不是统治者，而是守望者。
我们的使命，是守护‘更替’的通道，等待下一个能撕开天幕的人出现。
当初圣皇崛起时，也曾被称作叛逆、乱臣、妖邪。
可最终呢？是他终结了九国混战，建立了青狮帝朝。”
“可林晓不是圣皇！”
宇文激动地抬头，“他没有神谕，没有天命之兆，只有阴谋和算计！
他利用我们内部的裂痕，挑动派系相争，甚至不惜让整个拍卖体系崩塌来达成目的！
这是颠覆，不是革新！”
云守正笑了，笑得苍凉。
“革新从来都不穿礼服登场。”
他说，“它总是裹着鲜血与谎言，踩着尸体走上舞台。
你只看到他在操纵，却没看见他为何能操纵？平远公府为何甘愿臣服？镇海为何崩溃却不反扑？西山集团为何急于围剿却不敢动手？因为他们都怕了??不是怕磐石的钱，而是怕那个正在成型的秩序。”
他顿了顿，目光如刀：“他们怕的，是你看不见的东西：人心的转向。”
宇文剧烈喘息，拳头紧握。
“那我们就任其发展？等他坐大到无法遏制？”
“不。”
云守正缓缓坐下，将木杖横放膝上，“我会亲自见他。”
“什么？！”
宇文猛地抬头，“您不能冒险！
他是敌是友尚不可知，若您有个闪失……”
“正因为我是最后的钥匙，所以我必须去。”
老人闭目，“若他是真正的‘破局者’，那我便该为他打开最后一道门；若他只是又一个野心家，那我也该亲手将他送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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