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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之间，何须弄这些弯弯绕绕？”
他扬声对外面吩咐，“来人，去账房把青竹叫来。
从今日起，她就是穆姑娘的贴身侍女，专门伺候姑娘起居。”
很快，青竹被带了进来。
数日不见，这个原本稚嫩的小女孩，脸上全是麻木，举手投足间规矩又刻板。
最刺眼的，是她右手缺失的小指，用布包裹着。
她低垂着头，恭敬地行礼。
“大人，姑娘。
水已备好，请让奴婢服侍姑娘沐浴更衣。”
穆莺莺慌张摆手：“不必了，青竹，出去吧，我自己来就好。”
花淞还以为穆莺莺是因为他在，不好意思，连忙迈开腿：“既然这里有青竹伺候，我便先出去吧。
我就在门口，莺莺，有事记得叫我。”
青竹身体微僵，在花淞走后，才恐慌开口：“姑娘，大人吩咐了，奴婢必须亲眼看着姑娘换下衣服，好……好拿去清洗，奴婢不敢违命。”
穆莺莺压低声音，低声问道：“青竹，你想……离开这里吗？”
青竹倏地抬起头，眼中闪过光芒又迅速黯淡下去。
她苦涩地摇头，“姑娘说笑了，奴婢们的死契都在大人手里攥着呢。
生是这府里的人，死也得埋在这府里的土，逃不掉的。”
穆莺莺声音更低，却信誓旦旦：“倘若我说我有机会帮你拿到那张卖身契呢？你愿意离开这个地狱吗？”
青竹死死盯着穆莺莺的眼睛，确认那里面没有戏弄。
她跪倒在地，死死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姑娘，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奴婢吧！
奴婢不想一辈子蹉跎在这吃人的地方，不想每天提心吊胆，不知道明天会不会少根指头，会不会……早知如此，奴婢当初宁愿饿死在府外！”
穆莺莺心中酸楚，在这样的时代，将军皇子尚且自身难保，更何况一个婢女。
她连忙将她扶起，用袖子擦去她的眼泪：“别哭，这不是你的错。
是这世道，是那些人的错。
你放心，只要有机会我一定带你走。
但现在…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一个只有你能帮的忙！”
青竹止住哭泣，用力点头：“姑娘尽管吩咐，青竹这条命，之前是姑娘救的，以后就是姑娘的，只求姑娘莫忘了今日之诺。”
穆莺莺在她耳边快速低语了几句。
青竹的眼神从惊讶变为坚定，用力点头。
梳洗完毕，青竹退到屏风后等候。
此时，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的花淞，拍了拍手。
“进来吧。”
：（）荒年啃树皮？我靠系统种出满汉全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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