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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蓝银白的长发溅上了几滴殷红，更衬得他整个人的肃杀之意，更浓重了。
过分清冷貌美，又过分冰冷危险。
“裴润川”
看着自己被捅穿的胸膛，有些不可置信地转回身。
看着近在咫尺的平静而淡漠的青年。
属于裴老师的幻影四肢，已经开始逐渐化作黑雾了。
连同远处的幻境也隐隐有了崩塌的迹象。
“我只好奇一件事，既然你从来没有沉浸其中，那么应该知道幻境里有漏洞的地方……不止一处，”
裴老师的幻影直勾勾地盯着他，问道，“可你当时为什么不杀他？”
那个同样身为bug的金发男生，站在谢愃身旁时。
明明有好几次可以解决的机会。
可谢愃却没有动手。
而是选择跟他走。
以至于他以为是谢愃这一路上，已经迷失分不清现实了。
这才放心地交出后背。
却不料给了对方可乘之机。
“因为，”
谢愃从黑雾里取出钥匙，道，“他是我意中人的幻影。”
哪怕知道那个裴绕逢不是真的。
他却依旧无法把武器刺入对方心口。
原来，师兄说得没错。
爱与不爱一个人是真的很明显。
“原来如此……”
裴老师的幻影狂风中，一点点化为灰烬，道：“虽然我就要消散了，但相识一场不容易，就祝你出去以后，可以跟你的意中人幸福在一起吧。”
至此，这个幻境彻底破灭。
谢愃再次睁眼时，已经回到了现实世界。
穿过因爆炸而硝烟四散的废墟。
一眼就看到了远处的蛇皮面具人身影。
对方看起来似乎刚吐完血。
捂着右手，连手套都被火焰烧坏了半截露出布料下空落落的地方——
这人的手指，竟然是几根细细的机械骨骼。
谢愃收回视线，声线凌厉：“你对小裴干了什么。”
面具人看着他掌心的异能波动，说话带着细微的电流声，道：“与其来取我的命，不如先救你的小alpha——拜拜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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