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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路也变得蛮有意思。
这粉红泡泡的氛围，搞得陆廷琛都有些坐不住了，侧眸瞥向了江怀彻，瞳孔颤了下。
构成江怀彻五官的每一根线条都柔化得不成样子，嘴角更是一直都不舍得放下来。
还是第一次，见到老江开心成这个样子。
不知隔了多久，许诺那头传来关门声，她单手勾着人字拖换下，“到家了。”
此时这头，车子也缓缓行驶进入了鹏城的收费站，江怀彻稍微开了下窗，从包中摸出一根烟，“好巧，我也到了。”
许诺揉着香肠的脑袋，给它添了杯水，“那我……先挂了？”
江怀彻沉声，拨弄手中的打火机，沉默了许久，许诺也没有主动挂断，而是听着他这边的小动静。
“诺姐，我回来的那天晚上，可以把时间留给我吗？”
他食指在起了层薄雾的下半窗勾勒了什么，又擦掉。
许诺抿唇，好半会儿才出声，“可以。”
江怀彻轻笑时伴随着微小的鼻息声，“好，早点休息，晚安。”
许诺张口，一时间还有些难为情，缓和了几秒唇线动了下，“你也是，早点休息，晚安。”
电话挂断，江怀彻一看陆廷琛，那张脸就和奔了趟丧一样难看。
他见电话挂了，摇头晃脑阴阳怪气着，“晚安~你也是~晚安~”
江怀彻懒得搭理他，从微信转战到了相册，他指尖划动，翻阅着关于许诺的相片。
“老江啊，你现在就像那罗汉村打了半辈子的老光棍突然脱了单，逢人就炫。”
陆廷琛含入一根烟，隙了条缝，“你和她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能喜欢成这样？”
是的，他也好，亦或是靳城、林河他们也好，都只知道老江对许诺这个女人的执着。
却始终不知道为何执着。
老江也从来不说。
江怀彻上扬的嘴角平复些许，他眼睛也没眨一下，吸入嘴中的尼古丁，“你猜。”
陆廷琛蔑笑，“就知道你又要糊弄过去。”
ETC刚扫过，陆廷琛的车速又提了起来。
沉默静滞许久，渐渐能瞧见江家老宅的影子，江怀彻方才脸上的柔光早已消失殆尽。
取而代之的，只有无尽的暗沉。
“我说，你这次回来不是为了收拾段河群吗？不想住酒店去我家啊。”
江怀彻仍旧目不转睛地看着许诺的照片，像一名对此有重度依赖的毒瘾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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